10. 枇杷案(第3/4 页)
闻鼓亦是大罪!”
姜回微微笑了,言带肯劝:“大人审案怎可听我一面之词,这可不好。”
明昭差点忍不住笑,瞧见姜回眸光若有似无看过来,忙忍住了。
“大人,我要告她,为显公堂之上,法理昭昭,自然也得容许她反告不是吗?”
乌云褪去,一瞬间拨云见雾,晴空万里,昏黄日光衬得晚霞轻柔如缎。
阳光割裂般笼在大地,女子秀丽的脸庞一半置于光明,一半融在暗中,嗓音幽幽:“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这里是公堂,岂容你随意玩笑!”乔喆文惊堂木狠狠拍在案牍,霎时,衙役敲击地面的节奏声响起。
“难道我说的不对?”姜回淡然反问,没有半点惶恐惧怕之意。
“休要花言巧语扰乱公堂,本官念你年纪尚幼,饶你这次,此案到此结束。”
“大人。”
再次被叫住,乔喆文只觉得晦气,头也不回继续走。
谁知,下一瞬,那人便出现在他面前,“我劝大人考虑好再做决定。”
明昭手中令牌一晃而过,乔喆文惶恐不定的道:“你,你是?”
明昭点头,摆了个手势阻止他未出口的话。
明昭眼神示意姜回,乔喆文连连应是,折身返回:“咳,继续审案。”
“你方才说的反告,是何意?”
“大人不若先宣证人王婆子上堂。”
“宣。”
乔喆文看向一旁站着的明昭,只能应允,最后一丝晚霞在天际消失,县衙外挂上两盏羊皮灯笼,莹莹光影透出来,映出一地洁白。
一个时辰后,王婆子被衙役带了回来,身后却还跟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男子,着,低着头看不清长相,走路间步伐不似寻常男子大步朝天,反而略几分缓,便显得小心谨慎。
王婆子慌慌张张的左右看了看,衙役威呵一吓,立即蒙头跪下:“民妇人王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小人王贵参见县令大人。”王贵也跪下来,却不似王婆子慌乱滑稽,反而极规矩沉稳,手下不着痕迹的扶对了王婆子的方向。
姜回眼神一凛,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她便觉得蹊跷,心底莫名冒出一股寒意,似乎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却并不是她的,而是“姜回”。
若说她中毒身亡借姜回的苏醒,那么,原来的姜回又是因何而死?
这个困惑她多日的答案,似乎在今日终于窥到真相的一角。
寒食节夜里尚存着寒气,虽微不可查,却削似附骨之蚁蚀骨镂深,让人从心底发渗。
羊皮灯笼被风吹动,零零碎碎的光打在女子脸上,衬得女子白皙的脸庞如温润清月,可月光如碧湖清镜,经年冷意深藏。
看来,有些事,要迟些办了。
“王氏,本官问你,水云庄丫鬟六儿偷窃,是否属实?”
“是,六儿这个死丫头经常偷东西,不是果子就是厨司里的小食,可恼至极。”王婆子说起这个,便全然不见方才的胆怯,一字一句说的愤恨切齿。
“六儿身上的疤痕可是你所为?”
“是,不是。”王婆子点头,又摇头。
“大胆!公堂之上还敢欺瞒?从实招来!”
“民妇不敢,是,是……”见王贵犹豫片刻略微点头,才定神道:“是!”
“民妇只是训诫,对,训诫!”
“启禀大人,六儿偷窃庄子上人人皆知,当日偷窃奇葩亦不止小人娘一人所见,同行者亦有杨婆子、刘婆子二人,小人不才添居管事之位,小人娘也是替小人分担。”王贵恭敬的双手伏地,三两句话
“你还有何话说?”
“王婆子替儿子管教奴婢合情合理。”姜回眼神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漂亮的眼眸带着天真:“但不知王管事是在替谁管理庄子呢?”
“自然是。”王贵刚说半句,自然是不对。
是陛下,是皇族,是她。
是她!北朝的长公主。
姜回。
乔喆文自然也不是傻子,到了这一步,也看清了姜回的意图,她这是要逼他们承认她的身份!
“在大人眼中,王贵的娘替儿子管教奴婢合情合理,我状告六儿偷窃也在情理之中,为什么呢?”
“哦,我忘了。”姜回唇角漾起细细的弧度:“大人为何不让我下跪呢?”
“若无功名在身,北朝百姓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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