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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邢二爷那么高兴吗?
不成想,邢文燋却笑道:“央及所言不差,这鞠杖的确累赘沉重。那算了,留着观赏吧,我还是用我以前的那根。”
然后扭头去伙计去,“去将我惯用的那根取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微带惊愕。
这可是邢二爷啊。
邢二爷不说嚣张跋扈,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喜欢别人捧场,不喜欢别人泼冷水。这是他的性格。
所以,哪怕觉得不好,在邢二爷这么高兴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去唱丧歌。
不成想,陈璟就唱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邢二爷居然听了!
足见,邢二爷很看重陈璟的。
这陈央及,上次还卸了邢二爷兄弟的胳膊,没什么地位,仅仅是个举人的弟弟。邢二爷连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居然这样给举人弟弟的面子!
太诡异了!
“到底什么来头?”几个人看着陈璟,不由在心里想。
伙计转身出去,片刻又拿了跟鞠杖来。
这鞠杖,简单质朴。
邢文燋笑着,拿给陈璟看:“央及瞧瞧,我这根鞠杖如何?”
陈璟接过来,在手里掂量几下,笑道:“这是高人所作!这鞠杖,轻一分力道不够,重一分又太沉,是最完美的!”
“哈哈,央及果然有见识!”邢文燋很高兴,“这是钱钟用过的,我花了重金买来,请匠人照着他的鞠杖,做了根崭新的,一模一样!”
钱钟是杭州人,马球打得最好,整个两浙路闻名。
行行出状元。
每行最出众的那个人,都是天下皆知。
大家都知道钱钟是马球高手。
京里总有权贵人家,每年携重金到杭州,请钱钟打球。只是,钱钟已经四十多了,三年前就不再打球。
他的鞠杖,也被拿出来高价卖。
“原来如此。”陈璟笑道,“他打球那么好,自己有经验。他的鞠杖,无疑是最合手的。”
“所以,央及刚才说,我新做的鞠杖沉手,不合适,我一听就知道央及懂行。那鞠杖,的确比这根沉多了。”邢文燋哈哈笑。
其他人听了,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邢文燋听陈璟的话。
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
邢文燋比较佩服有本事的人。
“央及兄弟,少年出英才啊。”
“还是央及兄弟有见识。。。。。。”
“没想到,央及兄弟精通马球。打得如何,回头陪二爷去打一回吧?”
几个人立马应和。
黄兰卿站在身后,没有插嘴,心里却羡慕极了。
陈璟真的很厉害。
“我不算精通的。”陈璟笑道,“不过是凑巧知道点东西,拿出来卖弄罢了。”
“央及,老实说,你球技如何?”邢文燋问他,“回头咱们比赛,你可要下场去玩一回?”
“球技不好。”陈璟道。
他马术精湛,所以速度比较快;他运球玩得好,所以鞠杖到了他手里,他一掂量就知道合适不合适。
但是,他投球就是不行。
离得最近,他都可能把球投歪。
如今队里有一个比较厉害的人,陈璟可以助攻。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说明他球技好。
“可惜了。”邢文燋道。
他看了眼陈璟,瘦弱单薄。这模样,也不像会马球的。只是他对鞠杖的判断,非常精准,比得上马球供奉,邢文燋才问他。
他说不会,邢文燋也相信了,只感觉遗憾。
“二爷,婉娘已经来了,秦官人也到了。”片刻,小伙计又进来说,“筹物送到,一会儿就摆上来。”
邢文燋眸子里斗志高昂,点点头让伙计出去。
“咦,今日是赌|球?”陈璟好奇问。
邢文燋点点头,笑道:“是赌|球!我和姓秦的赌。”
“是什么缘故?”陈璟又问。
“陈年旧事了。”邢文燋道,“中元节那天,在明州城里,打了个平手,所以约定今天到望县,再战个痛快!可惜你不会球,要不然也跟着去玩玩,把姓秦的打得满地找牙,何等快哉!”
说罢,他骨碌碌灌下一盏酒。
陈璟就想到他们进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贵公子。
当时孟燕居跟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