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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侦查能力。怪不得我逮不到他,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鼻子尖下面。
这一天剩余的时光,由于没有了匿名短信的骚扰,总算是平静地过去了。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到家,躺在床上,半梦半醒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长期以来,我之所以会受“狙击手”的气,多半是因为那些匿名短信,像蚊虫一样的有毒信息不断地围攻着我,令我心神不安。如果只是被他一味地监视,那倒也好,至少对方也是个男的,既然“狙击手”不嫌弃,那我也就好意思让他观摩,只要不涉及到其他人的隐私。对于长久的偷窥,我早已麻木不仁,置之度外了,如果能够彻底摆脱短信的骚扰,那我大可从此眼不见为净,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
想到这儿,我霎时有了主意。
第二天,等家里没人时,我来到了座机旁边。
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充话费,我估计自己的移动卡余额不超过五元钱了。我打开了手机,居然没有再收到短信。这样更好,我思量着,拨通了自家座机的号码,然后把座机话筒放在茶几上,让它们一直保持着通话……
直到我的移动卡停机。当天下午我就买了新的一张卡,这样一来,那个不要脸的“狙击手”就再也无法向我传达恶毒信息了。因为我琢磨了一晚上,想透了一些看似神秘费解的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当初我的手机号码是怎么被“狙击手”弄到的。
记得上次我和羊羔疯等一众人等前去龟屯的公交车上,曾有两个人借用过我的手机,现在回忆起来,再同那个清洁工老伯所描述的一比较,不难猜到,当时公车上那个白净的年轻人便是“狙击手”了。当时一定是他买通的同伙,也就是那个农民工大叔拿来我的手机,偷偷拨了“狙击手”的号,迅速删掉了那条通话记录后,又把手机还给了我。
将新的SIM卡装进手机之后,我顿觉神清气爽,痛快无比。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过上大年三十咯!
我当即拨通了羊羔疯的号码,将此事告知与了她。
这一天晚上,由于是除夕夜,所以广场上的人很少很少,绝大多数人都聚在家里吃年夜饭,看春晚。天空飘着小雪花,我们支起布蓬,几乎守着空桌子干坐了一晚上,最后早早地打烊回家了。
为了迎接明天的大年,我特意把衣服整理了一番,决定第二天换做一身深色的皮夹克去串门。在把穿了十多天的枣红外套放回柜子前,我习惯性地掏了掏每个口袋,最后居然在一个很大的侧兜里摸到了一个方形事物。
又是一个监听器!这个拇指盖大小的东西便是多日来的祸根了!想来,我与那“狙击手”也算是面对面不止一次了,只是我从想到过会是他。比如——
还记得为丽丽买福娃玩偶那天,我无意中在超市撞到了一个来买泡面的年轻人,那人皮肤白皙,好好地却偏要离我那么近,无非是要找机会将这枚监听器放入我的口袋。因为在前一天晚上睡觉前,我已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丽丽次日要到那个超市去,那“狙击手”当然不会漏掉大青蛙玩偶监听器传来的讯息,早就潜伏在了超市中,只等我和两个小丫头踏入玩具区,他再伺机将这第二枚监听器“送”给我。
当然,以上全都是我的猜测和推想。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表明这些推理是站不住的。
春节我过得着实很快活,丝毫也再没受到有毒短信的干扰。大年初一早上小凌凌还跟我通了长途电话,我们互道了新年。她再次严正地警告我,不要打别的女孩子的主意,更不许谈恋爱。
幸亏小凌凌还不知道我跟静香在一起工作的事情,否则非得连夜杀到我身边不可。
休息了三天后,大年初四我们的烧烤摊重新开张了,生意的红火可想而知。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自那天以后,羊羔疯每天晚上都要到这里逗留片刻,看一看我们忙碌的情形,待到人迹渐疏时,又会悄悄离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正月初十。
晚上十二点,我和静香像往常一样,忙活得昏天黑地,没有了时间观念。
燕茹姨将一个盛满了鹌鹑蛋的盘子递给了我:“送到四号桌。”
我小心地端着盘子,来到四号桌前放了下来,看到桌边抱臂端坐着两个小男孩,俩人像双胞胎一样,穿着同样款式的牛仔服,还戴着怪里怪气的兜帽,将脑袋遮得严严实实。我尽可能不让那盘子碰到两双稚嫩的小手。
突然,其中一只手以闪电的速度抓住了我的胳臂,狠劲儿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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