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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部小说就可以形成一个立体的蜘蛛网,范围之大,领
域之广,怎么不会有课堂上的东西呢?书本上的东西其实是不用背的。”然后从抽屉里
抽出一本书,扬扬说:“呶,这《东周列国志》,你没看过吧?借你!”随后吟到:“
‘东西三水桃花红,官场儒林爱金瓶。三言二拍赞古今,聊斋史书西厢镜。’这十九本
小说,你看完后,就可以抵得上半个学者了。还有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
倚碧鸳’,看完后你肯定有兴趣考究黄易、司马翎、古龙这些人。”我眼睛顿时瞪大了
,想要说:“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能把这整个图书馆吃掉了啊?”他先我一步,双眼瞥
着天花板,翘起二郎腿,说:“你知道陶潜是怎么读书的吗?不求甚解。你一个暑假可
以读三本,可以读五本,而即使是《史记》那种天书,我一天就能看完《本纪》。否则
你那样读法,怎能看光经典名著呢?”
这样一个怪人,难道是异人(秦庄襄王嬴子楚,字异人)转世?看看他的名字:易栽,
还就差“所谓国体问题者”了。(《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梁启超)总而言之,今天我
认识了一个偏见、一张大网、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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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 星期二 天气:晴
还,我们班上的人还真有点怪,刚认识了自己的同桌,今天又赶忙去认识别人的同桌。
嘿,幸好不是娶老婆!当然,这么大的“庆典”是少不了我的份的。
鉴于我同桌对孔子的反感,以及他的玄思玄想,我们尊他为“庄子”。恰好我们语文的
第一课便是庄子的《秋水》,我们不断怂恿“庄子”起来发言,但他就是向座大佛,一
动不动。倒是另外一个人积极的很——他姓史,名霸,据说是河南人。他真的很较真儿
,搬出的字句真是“井井有条”,甚至还要“改正”课本上的“错误”,冰为之力争,
有种“为老乡争辩是俺的责任”的味道,连老师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但我们对他倒是毫不客气:因为他是河南人,说话带有河南口音,有时连“n”和“l”
都读不清每当他爆出一个“非主流”的音时,我们便来一阵哄堂大笑。下课后我们问他
:“喂,那个什么……什么史霸,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你家是不是摆了一座书山供你
随时翻翻啊?”“哟,我看不是吧,你该是在电脑里放了几十G的文字随时查阅吧!”只
见史霸推了一推鼻梁上的镜框,说:“我只是钻书的。”然后又埋头书堆里面去了。
恰好第二节便是历史课,我们都拭目以待这位史霸大哥的高见,不了史霸在课上倒头便
大睡,而老师也不大理会,只是深恶痛绝地瞥了他两眼,又重拾书上的东西。
正当我们索然无味时,第三节课又来临了。这是我们班主任的数学课。在历史课上“默
默无闻”的史霸大哥又被活性分子刺激起来了,大抒己见,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眼光
注释近代数学家的观点,还搬出了一套有一套在大学的厕所旮旯里找到的公式定理,气
得脸上写着“不可亵渎”的班主任一跳三丈,差点儿没撞上天花板。庄子用手肘撞了我
一下,暗暗的对我说:“这又是一个孔夫子了。在他眼里,我们现在学的近现代史太龌
龊,远不及古代的清贤;而这些近代科学家,无论是化学家还是数学家,一个个都是北
京烤鸭——一条毛也不剩。”
嘿!这还真是个精辟的言论。想着庄子对人生看得那么透(当然不是去自杀的那种),
在考试方面也很会吹吧!哼,这会儿,冰又多了一个对手了。
9月5日 星期三 天气:阴间小雨
昨晚自修时分,咱老班(这是我们私底下对班主任的“昵称”)拉着史霸大哥“聊”了
一晚上的“天”,不知其结果是史霸大哥的木鱼脑袋开窍了呢,还是老班被送到红十字
医院抢救了。
就在我们议论纷纷是,老班出现在门口,干咳了两声,示意我们安静,然后绞着双手放
在胸前,用木纳的眼光巡视班上。他瘦削的身躯如一棵老树在风中摇曳,八成他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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