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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了。到了这个时候,桔年挂心更多的是平凤,反而不是望年。所谓的亲姐弟,其实只是她自以为是。现在她只求望年对平凤好一些。
快下车的时候,她把报纸叠起来收进了包里,心里想着的是明天非明就要进手术室了。她昨天下班后去探望过非明一次,还是瘦,但是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因为回到母亲身边而感到快乐和满足。陈洁洁不放心看护,整日守在医院里,连带着周子翼下班后都常常在医院里跟她们一块吃晚饭。桔年在非明病床边坐了一阵,见她一切都好,别人一家几口都在,她也不好待得太久。不过手术关系重大,桔年是不能错过的,她特意跟同事调了班,以便可以在医院里 守候手术结果。悲伤了太久,当这一天终于快要到来,她反倒没有那忐忑。非明若能平安出来,那必然是谢天谢地,假如该来的迟早会来,那么,桔年这几天彻夜祈求,也只为那孩子不用再忍受那么多的痛苦。
经过财叔的小商店,财叔的老伴叫住了桔年,然后递给她一个EMS快件,说是一个多小时前送到的,见她不在,财叔就代收了。桔年谢过,把那蓝白色的硬纸信封拿在手里,她都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收到这玩意了。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桔年本以为是斯年堂哥,但是看了看邮戳,本地的。
斯年堂哥要是回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来看她们的,应该不是他,那就是韩述,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新把戏。这时财叔也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桔年就眯着眼睛直笑,嘴里还问道:“小伙子今天有事没来?他那天挠蚊子挠到毁容的脸好一些了没有?”
桔年以笑作答。韩述从之前的偷偷尾随到现在隔三岔五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桔年家附近,更何况大年初一大清早地就从桔年家跑出来买鞭炮,财叔他们都看在眼里,他早把桔年和韩述当成了一对。桔年也不解释,说多了只怕财叔也当她是女孩子害差罢了。
不过财叔随口问问,说得竟然也没错。韩述今天的确有事,他不情不愿地到市院报了到,这是上班第一天,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他居然还不忘下班后请本部门全体同事吃晚饭,如此擅长人情交道,也无怪乎到了什么地方都还算吃得开。
中午的时分,韩述特意打过电话给桔年,跟她提起这件事,还说因为晚上的饭局,自己今天就不过来了。桔年觉得实在莫名,她本来也没让他过来,没什么事他老往这边跑什么,不来就罢了,居然还用得着为这个专程打电话说明,这样理所当然,要是不知道的人听了,还真以为跟他约好不见不散一般。她不过是沉默了一会儿,韩述就在电话里埋怨新环境,一个劲儿地倒着苦水。桔年一直听着他说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假如挂了他的电话,没准他疯起来会往店里的座机打。更无奈的是,他出现得如此频繁,就连财叔都知道,他要是不来,那一准是有事了。
桔年开门回家,她不是个急性子,尽管对那个快件感到有些疑惑,也一直拿着,等到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才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的里面还有个用透明胶缠得严严实实的旧报纸包,桔年一一拆开,里面的东西才露出真容。
不是什么信件,甚至一张纸都没有,旧报纸里只有一叠相片,桔年只看了最上面一张,就再也没办法安之若素地坐在那里,那竟是一对男女以最不堪的姿态交缠在一起。
尽管桔年明知身边除了自己再没别人,但是乍然看到这样的东西,还是禁不住目瞪口呆、面红耳赤,那照片里的人究竟是谁?
前几张灯光昏暗,里面的人物姿态扭曲,照片的质量很一般,看得不是非常清楚,只能从摆设分辩出那是一间算不上豪华的酒店房间。桔年又拿过信封仔细看了看收件人,地址是她家没错,收件人也确实是谢桔年没错,可谁会给她寄这些东西,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张张往下翻,男人从头到尾是光着身子,女人却有几张还穿着类似学生装的衣服,最后桔年终于停在某一张,她看清了那女人的脸,竟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平凤!只不过因为她头上扎着可笑而落伍的两个小辫,所以桔年在头几张有着侧面的照片里竟没一眼把她认出来。
事关平凤,桔年再也坐不住,她站起来,飞速往后翻着。难道邮件是平凤寄来的?桔年早知道她之前一直做的是这个行当,但是她不会无缘无故把这种照片拍下来寄给朋友。那男人中等身材,但是看得出有些老态了,桔年盯着他正面的样子看了很久,越看越眼熟,背上直冒冷汗。
那张脸她甚至是熟悉的,有她时常见到的另一个人的影子,但是年纪要大上许多。尽管她拒绝相信,但是眼睛不会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