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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身体放在榻上,因醉酒的缘故,图兰脸颊微红,薄唇鲜艳欲滴,引得景炎君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景炎君走动难免会弄醒并未睡死的图兰,一睁眼,就看见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图兰没多想,完全不计后果的抬头撞了上去,眼前瞬间一黑,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一道蜿蜒的血流从额角直至下颌,血液刺激的图兰睁不开眼,此时的他浑然不知,如雪的白肤在这鲜红的衬托下有多妖冶。
“来人!宣太医!”景炎君虽沉浸在这美景中,却也知轻重,这小东西看起来柔弱,实际上骨子里倔强的很,他不想做的事,谁都不能勉强,哪怕是当今皇上。
图兰就这样咬着牙,强忍着剧烈的眩晕与景炎君僵持着,疼的酒都醒了过来,而那人却只在额头流下一小片红印,难道真的是有天龙护体吗?
图兰的伤口很深,寂静的宫殿里只能听到鲜血滴落在锦被上的声音,景炎君伸手想按住那恐怖的伤口为他止血,却被图兰一掌拍开:“别碰我!我真是疯了才会相信你!”
原来刚才的醉酒不是偶然,是他信了自己不会碰他的承诺才放松的吗……
“君无戏言,为何皇上出尔反尔?”
“你误会了,这并不……”
“太医到——”盛公公的传话打断了景炎君,解释什么的以后也可以,现在要紧的是处理图兰的伤口,他只能应声让太医进来。
唐太医拎着木制的药箱,进来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得到景炎君的允许,才给图兰把脉看诊,这是丞相李文时的命令,入宫这么多年,唐太医也懂得皇上是想看这新近才纳的男宠身体状况如何,一日能消几次,需要怎么补身。
这脉不把不要紧,一把出了大事,“我的天哪!”唐太医自觉言行不妥,立刻跪倒在地:“求皇上恕臣无礼。”
“别顾忌,大胆说。”有了景炎君的恩准,唐太医害怕什么:
“这……殿下气血两虚,体内阴气过盛,受外伤不易痊愈,许是大漠气候所致,因水土不服造成轻微哮病,常胸闷不寐,状况……不大好啊……”唐太医还是有些为难。
“你给朕绕什么圈子,直说状况不好到什么程度。”
“这……哮病若是严重,可在一两个时辰之内要人命啊……”唐太医这一说,是彻底吓着了景炎君,一跺脚,不等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唐太医就跪倒在地,识相的答道:“待殿下适应中原的环境后,可以用火盆驱以体内寒气,待寒气散尽,情况便会大有好转。”
景炎君紧绷的神色这才有些许好转,一抬下巴,示意唐太医给图兰处理伤口。后者挽了袖子,将药草置于杵臼中捣着,用棉布绷着敷在图兰的伤口上,展开针包,用银针封住了几大血脉,阻止了血液的继续流失。
“伤口会留疤么?”
“只要按时换药就不会,殿下的肤质极好,不易留痕。”
处理好了伤口,景炎君便遣去了宫内的一干闲杂人等,只剩下他与图兰两人,后者很是戒备。
“今日之事,是朕言而无信,伤了你的心,可你反应也太过激,早晚要走这一步的,何必呢?”
“我不会!”图兰瞪视着景炎君,“我不会与你苟合!为何你如此执着于我,去找爱你的妃嫔不是更好?”
景炎君没有回答,起身拉上了图兰身上的被子,吹熄了宫内的烛火:“时候不早了,受了伤早些休息。”即将踏出宫门时,又小声道:“还有十四日,你有足够的时间与朕……交朋友。”
到时候,你会爱上我……
景炎君走后,图兰一直缩在被子里颤抖着,当时他的骨气是很足,哪能料想到过后伤口会这么疼……图兰向来忍不得疼,每次都想躲进兄长的怀里哭一哭,一闭上眼就会看到辽阔无际的大漠,那些熟悉的人骑着汗血马,满心欢喜的来迎接自己。这才离开家几天就想回去了,他还真是没出息。
白玛轻手轻脚的推开宫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点着了一根离软榻较远的红烛,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家主子颊上的几行泪痕,白玛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这才来这儿多长时间就备受欺凌,以后可怎么活啊?
图兰在难熬的梦境中,并未醒过来,手指紧紧绞着身下用金丝绣成的凤单,不时还干哑的咳嗽几声,白玛去摸了摸图兰的脖颈,这惊人的热度……得,自家主子肯定又在着急上火了。
“快来人啊!找大夫啊!”白玛不会说汉语,只好冲出去找宫女一个劲的打手势。一群小宫女面面相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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