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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姑娘宜家宜室,温柔贤淑,故而特地向皇后娘娘讨来,使人悉加教导,再于宴会之上,正式献于太子殿下。金明池畔,马姑娘与太子相遇,从此时有往来,他从来乐见其成,如今恳求皇后娘娘,将马姑娘正式赐予太子殿下,免得宫中以讹传讹,流言四起。”
“原来……原来他竟是这般想的?”刘庄失声惊呼道。
“皇兄以为呢?”刘苍反问。
刘庄陷入沉默之中。他这些日子虽然有些被感情冲昏了头,但是正因为如此,他在某方面的感觉反而敏锐得可怕。他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刘疆望着他的目光。那种优雅矜持背后隐隐含着的敌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场错觉。
“大哥离开西宫前,托我转告皇兄一句话。”刘苍叹息着说道。
“什么?”
“若皇兄当真喜爱马姑娘,便不该为一己私欲,一意孤行,当为其筹谋深远长久之计。”刘苍道。
刘庄反复咀嚼着这话,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喧闹声传来。兄弟两人诧异间,忙唤人问个究竟。宫人匆忙回报说:“不好了!是那家破落户又进宫来告御状了!这次是皇上不在,直接闹到西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良辰美景奈何天(二)
刘疆离开西宫的时候,心中有些惆怅,继而又觉得释然。
因体恤他多病的缘故,皇上和皇后特免了他的晨昏定省之礼,故而这处西宫,他很不爱来。仔细算起来,上次他踏足西宫,还是打算娶马玛丽为妻的时候。不过短短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这次来西宫,却是忙着和她撇清关系、以求保全各方面颜面了。
突然之间,一阵喧哗声响起,却见弟弟刘辅率人押着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正骂骂咧咧向着西宫的方向而来。
刘疆先是一惊,刚打算问刘辅究竟,就见刘辅一脸惊讶,抢先嚷道:“大哥,你怎会在此处?我晓得了,定然是听说马家一女二嫁,前来向皇后娘娘问罪的吧!如今小弟已擒得罪魁祸首,大哥何不同我走这一趟,看皇后娘娘拿什么袒护她家小子!”
刘疆听得一头雾水,盘问再三,方知道被刘辅拿住那三人竟然是马玛丽的三位兄长,马廖、马防、马光。
话说老马家自马援死后,处处捉襟见肘,好容易几个月前,妹妹马玛丽回家小住,在三马的设计之下,成功和当今太子殿下成就美事,眼见荣华富贵可期。于是三马自是心中欢喜,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太子能给自家妹妹一个名分,老刘家正式与老马家结亲,从此成为皇亲国戚,飞黄腾达。
可是,一连等了几个月,音讯全无。三马聚在一起一合计,一致认为是太子刘庄风流薄幸,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致使美梦成空。老马家被人歧视,他们自然寻不到什么正经营生,每日里穷极无聊之时,就在院子里喝酒骂人,一边骂老刘家忘恩负义没有一个好东西,一边骂妹妹马玛丽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抓不住男人心,不能把男人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这样骂着骂着,突然有一天,马光一拍大腿道:“光骂有什么用?咱们去皇宫门口堵人去!”
马廖年长些,闻言便有些怂:“怎么堵?无凭无据的,惹人笑话……”
马防就洋洋得意地一笑:“别怕!老子防的就是这一天!”当下命自家婆娘从房中取出一床污秽不堪的被褥来,恬不知耻地指着上面的脏东西说:“妹妹当日和刘庄那小子睡的便是这床被褥,我特地留了个心眼,给收了起来,不怕那小子不认账……”
他的妻子看到丈夫这般,不觉面上有些尴尬,劝解道:“若是拿着这个东西嚷将出去,小妹的颜面可就丢尽了。日后你要她如何做人?”
马防却瞪了妻子一眼道:“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她还怕没脸做人吗?家里养了她十几年,难道就白养了不成?”
吓得马家妇人一个个低头垂目,不敢多说,马家三兄弟却雄赳赳、气昂昂,扛着那床被褥来到了皇宫前面。他三人在当年替马援申冤时候,是来过皇宫的,故而轻车熟路,往宫门前一跪,面做悲愤之状,倒引来不少人围观。
待到围观的人多了,这三人才一唱一和,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太子刘庄强抢民女、却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恶劣行径给说了一遍,说到凄然伤心处,红着眼圈,抽着鼻子,真真是唱作俱佳。
偏偏这日沛王刘辅正从外办事回宫,看到此处热闹非常,便停下来问。他和刘庄素来不对付,听说有人告刘庄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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