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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做,只得到处观望,希冀能碰到一两个做杂活的沙弥。
他正着急,却见刚才那个带路的小沙弥端着一盘饭菜匆匆向另一处角门走去,心中一喜,忙跟了上去,喊道:“小师父,请留步!”
那沙弥却似乎未曾听见,只是低着头走路,林剑澜只得紧紧赶了几步,追了进去,在那沙弥肩上一拍,那沙弥想是正在思考事情,被着实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托盘一抖,上面一碗糙米饭和一盘青菜顿时滚落地上,四处都是。
林剑澜顿时也是一惊,愕然从那小沙弥身后转出,见那院中一老僧手中拄着拐杖,三绺白苍苍的长髯,也被着碗碟碎裂之声惊的回过头来,此时三人呆立院中,那小沙弥又惊又怒,连声道:“施主,你、你……唉,我又要被责罚了!”
林剑澜甚是歉疚,蹲下身将那些碎磁一一捡起道:“这位小师父,实在对不住,我有急事,因此冒失了,稍后我去替你解释,让你师父莫要责怪你。”见那小沙弥颜色稍霁,道:“小师父,我车里那位女施主身体十分孱弱,受不得光照,贵寺可否有窗帘等遮挡之物,烦你替我收集些,越多越好。”
那小沙弥在寺中地位甚低,方丈曾交待过林剑澜也是贵客,因此虽打翻了碗碟,却也不敢怎样,听林剑澜讨要物事,只得匆匆离去准备。
林剑澜方又前行了几步,向那受惊的老僧低头一礼,道:“这位长老,都是晚辈莽撞,耽误了你用斋饭,稍后晚辈亲自再取来供长老用斋。”
却半晌也未听到那老僧答话,心中纳闷,抬起头来,却见那老僧面色苍白,表情似乎震惊骇然到了极点,见到林剑澜如同见了鬼一般。
看林剑澜一抬头,老僧更是连连后退了几步,枯瘦的手指乱抖着向他指去,嘴唇也是一阵哆嗦,却始终说不出话来,眼神却如烈火般夹杂着一股恨意,似乎要将林剑澜撕成碎片一般。
林剑澜更是不解,心道:“我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午饭,他何至于这般恼怒?出家人竟这般容易便起了嗔念。”又想的确是自己理亏,着急去看是否备好窗帘,只得道:“请长老息怒,稍待片刻晚辈定将斋饭备好亲手奉上。”说罢转身急急离去,刚到那角门处,却听那老僧嘶哑的口中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来,如同从牙齿中生生挤出来一般:
“林……林……霄……羽,你……”
初听“林”字,林剑澜已是心中惊异,待听清楚后面几字,如一道雷从头顶生生击穿一般,沿着脖颈处直向下一阵阵的发麻,全身似乎都被震的无法动弹,又觉得脸上滴了无数的汗下来,似乎用尽了力气方能将手抬起,擦了一下却是一片冰凉,什么也没有。
林剑澜转过身,觉这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目,竟有些头晕目眩,略微适应后,却见那老僧已然倒在地上,林剑澜惊惶之至,三步两步奔到那老僧面前,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铁青,急忙扶起晃了几下道:“长老,长老!”
那老僧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林剑澜顿时急得浑身直冒冷汗,方寸大乱,高声呼道:“来人啊,来人啊!”
四周却是并无一点声息,林剑澜急忙将那老僧掺起,出了角门,向正殿走去,自己尤自双腿发颤,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疑惑,不敢多想却又要多想,一时间只觉的茫然无依,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一路高喊。
方才那小沙弥刚从一处下屋走出,手中拿着厚厚一摞帘布,见此情景又是一惊,手中的布帘散落了一地,小沙弥却也不管,只放开脚步急急向正殿奔去,片刻昙宗和那方丈便急急赶了出来,身后则跟着若干年纪长少不一的僧人,俱是面带焦急之色,瞬间便将林剑澜团团围住。
第十九回 燃香心欲静
林剑澜刚说了一句“他晕倒了”便有僧人急急上前,从他手中将那老僧接过,仔细扶至偏殿内,看来这老僧在寺中地位十分不凡,全寺僧人和昙宗等人竟俱被引动,神情大多极为关注。
林剑澜呆呆随着他们进到内室之中,那老僧已经被平放于床上,昙宗将他手腕拿过,轻轻将手指搭在脉上,过了片刻面色稍显轻松,沉吟道:“脉象略显短促,倒不碍事,似乎为一时之间气血翻涌,以至晕厥,静躺些时辰,自然便会醒来。”
慈恩寺方丈皱眉道:“大智师兄修为已十分到家,心静如水,难起波澜,怎的今日会突然气血翻涌?脉象短促显是受了什么惊吓。”说罢回身向那沙弥道:“悟常,你过来。”
那沙弥战战兢兢挤了进来,垂头道:“方丈。”
那方丈道:“你怎生照顾的大智长老?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