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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澜听了却是一惊,听成大夫“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果然是帮主啊,从我这一粒制约内力的药丸便能听出端倪。什么重用?什么敬重?做了你爹的手下,你爹死了还要叫你这个娃娃一声‘帮主’,好不容易你离了帮,却还要听红枫这什么都不懂、一门心思就想报仇的女人对我指手画脚!那张不上不下的椅子我坐了几十年,早就坐腻了!”
林龙青道:“你从小看我和红枫长大,心中深知我只对这个妹子从不提防,因此买通了红枫贴身的小鬟,假说是红枫送茶给我,是也不是?曹书剑也是你毒死的吧?你当初如此行事不过是为了搅得帮中大乱,以你资历便可以独掌大权是也不是?
成大夫却不屑的笑了笑道:“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隐瞒,当初我的确是存着这个心思,不过曹总管的毒我可不知道是谁下的。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你被冤枉杀了曹书剑,或者我陷害曹书剑下毒害你,结果还不是一样。”
林龙青道:“不错,只是现在红枫已走,我也无心再管帮中之事,就算是将整个匡义帮送于了你,又有何难?你又何必做的这么绝?”说完却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已经是气喘吁吁。
成大夫仰天笑道:“匡义帮?若是当初,我倒还会考虑考虑,而今却已晚了,此刻老朽早已不把这小小的江湖帮派放在眼中了,倘若……算了,跟你们说也没用,你若不死,我却总也定不下心神请道长把这粒药吃了,帮主,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啦。”说罢将手高高举起,面露杀机。
林龙青已经挨过他一掌,哪还有力气闪避招架,只是对端木耳千万分愧疚,虽心有不甘,却已经无计可施,惨然一笑道:“端木耳道长,是我们害了你!”却见林剑澜从床上费力翻滚下来,扑在林龙青和成大夫之间,抬头看着上方这张熟悉的脸,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心中明白即便自己好言恳求,成大夫也不会放过他们。
成大夫见林剑澜挡在林龙青面前,脸上一怔,随即笑道:“你何必着急,解决了你青叔,便送你和他团聚!”
林剑澜心中极为哀伤,道:“成爷爷,你方才还说,‘帮中事务又算什么?给澜儿疏理经脉比什么都重要。’难道这都是假的么?”
成大夫哈哈大笑道:“这怎么会是假的,在我心中,给你疏理这经脉的确是件什么也比不了的大事,若不助你,岂能轻易耗掉他们二人功力任我所为?”
此刻林剑澜心中方知之前在帮中成大夫对自己的几分关爱皆是虚情假意,其实他心中恨林龙青和林红枫到了极至,却能隐忍不发,直至今日有了万全的把握才下手,心道:“青叔和道长都是为我疏理经脉才遇到这般险况,也罢,要死还是我先死吧。”忖毕把心一横直视成大夫道:“成爷爷,你要打便先打我吧。”
成大夫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倒是我可怜你小小年纪,干脆一点,一掌便送你归西吧!”说罢一掌向林剑澜膻中打去,林龙青却无力救助,顿时眼中落下泪来,只见那掌生生拍在林剑澜胸口,“啪”的一声,成大夫却连连被震退几步,似乎十分难受,喉咙蠕动片刻,方见嘴角慢慢沁出一丝血迹,神色望着林剑澜却是震惊之至。
林剑澜此刻也是莫名其妙,方才在床上只是胸口还觉得十分闷痛,刚才挨那一掌却似乎使得自己胸臆间这股气息一并宣泄而出,此刻心中十分清爽,不禁向胸口看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嘴角竟然微微带笑,道:“幸好道长的是阴阳调和之力,和青叔的内劲并不排斥,澜儿已经好了!”说罢面向成大夫,右掌略微前推,左掌却是抱守膻中,竟是乾元掌的起手势。
成大夫见林龙青面上大喜,见端木耳也是目露赞许之意,心道:“我只道将那股内息导出之后他体内便什么内力都没有了,看他这架势怎么似乎林龙青和这老道体内的内力都跑到了他的身上?这老道搞了什么花样,为何我不知道?”面上却已露出惊疑之色,见林剑澜却已向自己逼来,左掌极其缓慢的向上抬起,右掌则向自己扫来,一点掌风都没有,成大夫却越发疑惧,因这乾元掌内力至高之人出掌并无掌风,只接触了实物才掌劲爆发,力道甚是强大,当日林龙青便是以次名动江湖,却不知什么时候把这绝学传给了林剑澜,此刻他身负二人刚才注入的内力,若打在身上还了得?因此见了这招,心中大骇,想也没想便撞开了门,发足狂奔下山而去。
三人见他仓皇而去,均是松了一口气,林龙青面露喜色,将林剑澜拉过道:“难道你现在体内竟有我们二人的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