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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的点著餐点,时不时还偷偷冲著自己说些悄悄话,无非就是什麽好吃,什麽不划算,唐易尘一直紧抿著的双唇终於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了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坐在这样的西餐厅里休憩吃饭了,唐易尘已经记不得了,或者说是不愿去记起。那个时候一家四口却也甜蜜,一晃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一样了。抬手支在桌面托著下巴,眼神有些飘忽,最後才将视线停留在窗户外的一家人家身上。
一对中年夫妇带著一双儿女,他们是刚刚从自己车上下来的,泊车仔正准备去停车。男主人似乎赛了些小费在男孩手中,一旁的女主人亲热地挽著自己丈夫的手臂,一旁的十多岁的儿女嬉笑著粘著母亲。多麽温馨的一幕,温馨的却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窝。
眼睛酸酸的,一眨也不想眨的盯著窗外的一家四口,直到他们走进了对街的一家饭店。看不到了,就像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从前一样!故意的把那一切藏在心底,不愿去碰触,唐易尘知道,每每去碰触一次,自己的心就会软弱一次,那个样子却不是他现在需要的。
眼眶里有了些东西,它们想出来,他知道!“喏!给你。”轻轻地低语,同时伴随著一张纸巾出现在眼前。唐易尘呆了呆,随後便伸手接过纸巾,快速的将那些从眼眶中流出来的东西掩盖在纸巾下。
吸了吸鼻子,转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陆峰,“谢谢!”放下纸巾,不自觉地却在手指间把玩。唐易尘觉得自己在陆峰面前已经丢脸丢尽了,都一把年纪了却还老是在比自己小的男生面前哭哭啼啼的。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陆峰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看著对面的男人手上不停的虐待著那张小纸巾。他一定一直都很孤独吧!刚才望著窗外的眼神是那麽的忧郁,又充满著向往。一直都是孤孤单单地承受著所有的压力,为的就是守护著自己那个唯一的亲人。
不能说的委屈,不能说的痛苦,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只是重重地压在这具单薄的肩膀上。多想抱抱他,让他知道现在起有自己可以陪伴他,让他能够相信自己会支持他。
藏在桌下的双手却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握成了拳,他不能,这样做的後果只会让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逃的更远,把自己藏的更深!一条长期处在深海中的鱼,如果再捕获後立即出水,那鱼只会无法适应而逐渐死亡。
现在的这个男人就如同那鱼一样,这些年来都是一个人承担著所有的一切,他已经学会不去相信别人,更何况是把他压迫成现在这样的男人。也许在他的眼里,所有想要接触他的男人都是带著那种令他恐惧的欲念的。而突然自己向他示好他会不信,这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
一顿饭吃的很轻松,陆峰的确是一个开心果,虽然唐易尘没有笑得太多,但是在陆峰看来,这人双唇不再紧抿著,时不时地嘴角会微微扬起,这样的他看上去更为秀美。
清秀的容颜,白皙的肌肤,配著精致的五官,带著些许忧郁的神情,唐易尘就像水墨画中走出的俊秀人儿一般,给人一种怎麽也看不腻的感觉。陆峰当然也注意到一旁邻桌上的那些窥视的目光,这让他觉得自己是那麽的庆幸能够在男人身边。
回到家,唐易尘还是习惯性的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然後等著陆峰换洗好之後两个人才一同出门。一路上,陆峰还是一如既往地侃侃而谈,唐易尘却总觉得四周有些不一样。坐上了公车,唐易尘回头朝著车窗外看了一眼,似乎什麽人也没有。
不安的转回头,抬手抚了抚眉心。他从西餐厅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盯著他们,有一种自己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安心,感觉上就如同被豹子盯上的猎物,对方在暗处,而自己却在明处!
“阿尘,你怎麽了?头又疼了吗?”陆峰不安的看著一旁的男人揉著眉心,担心的问道。收回手,唐易尘斜眼睨了陆峰一眼,想了想,“没有,只是有点累,你别担心了!”偏过头,继续望著车窗外的夜景。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他不想把自己的不安也转移到陆峰身上。
大巴停在了一个路口,不一会信号灯跳变成了绿色,车子便缓缓地启动了,路上的车子、行人来来往往地有很多,大家都是匆忙的赶著自己的路,有回家的也有出门的。所以,在这样的繁忙的高峰期,很少会有人多留意在大巴後面相隔两辆车的车位上始终都是行驶著一辆黑色的奔驰。
今天的‘彼岸’似乎特别热闹,原因很简单,有个客人为自己爱人办了一个生日聚会,所有在酒吧的人都获得了免费的一份酒水。这是一种摆阔的行径,唐易尘的脑袋里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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