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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振远略一迟疑,说:“我挑王庭臣,市局刑警队队长。”
“好,就是他了。我猜他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是不是?”
“是。”
部长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童振远放下电话,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妻子。
她轻声地问:“你准备去哪儿?”
童振远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妻子,说:“回北京。”
宁佩云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凌晨 4点30分
那姑娘快受不了了,眼泪溢出来,挂在她的耳边。她呻吟起来。这个时候,正是黄立德最快乐的时候。
他不敢回家。他从赌场里出来后就到了这里。他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心里怀着一丝侥悻,希望没有人能查出这事。但晚上到赌场里接班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气氛。他问向他交班的小经理出了什么事,小经理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又补充说,上面来人查这一两天里有没有人突然离开,或者其它什么异常情况。他说他猜测公司里准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黄立德庆幸自己没有蠢得躲起来,但此时真的有点吓坏了。
赌场里烟雾腾腾。来赌博的人都是怀揣巨款的暴发户,他们搂着女人,喝着人头马,在赌桌上一掷千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这里摆出不可一世的派头。也有一些人是到这里来谈生意的,他们坐在墙边的沙发上低声交谈,所谈的大都和走私有关。
他的几个手下人象幽灵一样,在灯光暗淡的赌场里飘来飘去,无声地接送客人,提供烟酒甚至女人。
这样的赌场,他负责三个,分布在附近密如蛛网的小巷里。交完班后,他用手提电话逐一和外面的警卫取得联系。赌场的安全全靠这些警卫了。他的警卫放得很远,有的一直放到派出所的门口。可以说,警察们稍有动作,用不了几秒钟他就可以知道。
凌晨三点半,是赌场停止营业的时候。手下人把今天收的份子钱送给他。他清点了一遍,把总数和开支记在笔记本上,然后按规矩给每个人发了今晚的劳务费,留出百分之二十作为明天的开销,剩下的一万多元,都被他紧紧地塞进自己的腰包里。这些钱中的大部分都要交给公司,没人敢打这笔钱的主意。
他觉得他不会出问题的,但他仍然不敢回家。他最后决定躲过这一晚,等明天公司里的人来收钱的时候,打听打听消息再作决定。
这姑娘是他的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半年前他找了这个姑娘,并给她租了这间房子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姑娘叫余玲,这是他最满意的一点,和余叶玲只有一字之差。这姑娘从一个极其贫困的山区,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来上大学,却没想到这个大城市里的花花世界会象炸弹一样,在她的眼前爆炸。她完全被这个花花世界征服了,俘虏了。黄立德第一次在她手里放下一千元钱的时候,她几乎晕过去。要知道,她们全家人吃苦受累干几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呀。她第一次寄回家的一百元,竟在那个小山村里引起了轰动。
这个瘦弱的,脸色苍白的姑娘,无论如何都得忍受眼前这个男人。他就象个疯子似的侮辱她,骂她,打她。
今天晚上,黄立德没有感到快乐。他下身的伤口还没有好,一阵阵的疼痛破坏了他的情绪。他想起余叶玲失去知觉的情景,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婊子,你也有今天呀,你也会有今天呀!我让你也知道我的厉害。”
姑娘的身体象一把合起来的折刀一样,被他挤压得折叠起来,两手被他抓着按在头顶上,她的脸上和胸前布满了汗珠。
这时,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黄立德停下来,他问:“谁会到这里来?你他妈的把这地方告诉人了!”
姑娘摇摇头,“我没告诉过人,我不知道谁会来。”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代之响起的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一把不行,又换了另一把。他明白了,外面的人正在用万能钥匙开他的门。他骂了一句,从姑娘的身上爬起来。这时,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他吃了一惊,进来的是赵建和另外两个他不认得的人。他见过赵建,只是没说过话。他知道赵建在公司里的身份,要比他高得多。
“你果然在这儿。”赵建笑着说。
“你,你有什么事?”黄立德变得有些口吃起来。
“没什么大事,上头有点急事找你办一下,让我来接你。”他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黄立德,“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