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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路上也没有出现天平的身影。雪丽冷得直打哆嗦,她将双手搭在嘴边不住地哈气,玲珑的鼻尖冻得通红,实在冻得受不了了,便下坡回了家。
天平放学后,因为太阳出来,积雪消融,道路变的泥泞不堪,便和几个小伙伴放抄村后的小道回了家,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刘宝川正端了一老碗饭蹴在门墩上吃着,看见天平就停下手里的筷子小声叫他:“天平,天平,来。”
天平走过去问:“宝川叔,你叫我干啥?”
刘宝川四处望了望,笑嘻嘻地说:“叔有话问你。”
“呃……啥?”刘宝川将吃了半截的饭碗放在一边,凑过脸小声问:“昨天晚上摸你媳妇子没?”
天平傻乎乎地摇摇头:“有。”
刘宝川粗糙的手指在天平额头轻轻一戳:“个傻娃,娶了那么好看的媳妇放着当摆设哩?”
天平这年才九岁,对男女之事还不甚了解,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就问:“摸她干啥?我小时候只摸我娘的*。”
刘宝川听了天平这话,嘴角一抽,暗笑他傻,啥事都还不懂,就说:“娘那*叫你爹都摸了无数遍了,你还摸啥意思?”着怕有人听见,又四处瞅瞅,把天平揽过身边悄悄说:“给你说,你媳妇那*别人还没摸过哩,你是她丈夫,可要趁早,要不就叫你爹给摸了。”
天平点了点头。
“给你说这话你可不敢给别人说,知道么?”
“嗯。”
“你赶紧回家吃饭去吧,我刚才看见你媳妇站门口等你等的心都急了。”
天平肚子饿得呱呱作响,赶紧跑进了家门。
王桂花在客厅里等了一后晌,李湘平那边没有一点消息。晚饭的时候,几个婆娘围坐在饭桌上,缺少了一家之主,大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低着头吃着饭。
王桂花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碗里的饭动都没动,因为着急心里憋了一团火。正巧樱桃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汤过来,在她面前放的时候不小心从碗里溢出了些汤,掉在了王桂花的手背上。王桂花“呀”叫了一声,甩手将满满一碗汤打在了樱桃的胳膊上,顺着胳膊肘浇了下去。
秦殇 第四章(4)
“你咋这么笨手笨脚!”王桂花白眼怒道。
樱桃知道王桂花是在气头上,尽管滚烫的汤渗进袖子里,贴着胳膊烫的她异常疼痛,也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王秋兰和梁慧芳不知道出啥事了,停下手里的筷子愣神地看着王桂花。
王桂花见众人都把目光聚向她,转身朝呆立在一边的樱桃吼道:“傻呆呆地站着看啥,还不把地上东西收拾干净了。”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樱桃委屈地蹴在地上,伸手捡起地上摔碎的白瓷碗片,湿嗒嗒的袖子往下滴着水,胳膊灼烧疼痛,额头上都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液 。
雪丽与樱桃年纪相仿,不忍心看她这般受委屈,就起身过去拉起樱桃的胳膊说:“别捡了,我一会来拾掇,赶紧跟我进房去,把衣服换了,袖子都湿透了。”
樱桃被拉起来,痴痴看着雪丽。对她来说,这样的委屈算得了啥,雪丽还没嫁到刘家以前樱桃经常挨打,那年冬天因为给王桂花烧的炕在后半夜就不热了,王桂花半夜起来把她暴打一了一顿,还罚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半晚,差点连命也丢了。
王秋兰平日对家里的杂工都挺好的,她看不惯王桂花仗势欺人,但又不能当面说什么,她在王桂花离开客厅后愤愤不平地说:“什么东西嘛!”
梁慧芳猜想其中可能有缘由,不然王桂花火气不会这么大,就问雪丽:“天平娘是咋了?”
雪丽扶着樱桃回头说:“我爹昨晚叫一伙土匪带到山上去了。”
“啥?咋回事?”王秋兰和梁慧芳异口同声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县城李队长今来了一趟,是他和五娘说的。”
雪丽拉着樱桃的胳膊进了自己的房间,挽起樱桃的袖子,看见樱桃整段小臂被烫的通红浮肿,她闭上了门说:“赶紧把棉袄脱下来,你看都烫成啥样了。”
樱桃一句话也不说,委屈与感动化做清澈的泪水涌出眼帘。雪丽像个长辈,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帮她解开脖子上的纽襻,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棉袄,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爬上炕打开箱子想找件合适的衣服给她。
樱桃只穿一件单薄的绣花肚兜站在那里,她的皮肤很白皙,除了被烫伤的小臂,其他地方都细皮嫩肉的,白里透粉,整个人仿佛一树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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