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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航宇问:“你就是昨晚在北京站蹬三轮的人?”
“是又怎样?”唐元豹认出刘顺明和白度。“好汉作事好汉当!你们让开,让我先活动开了。”
唐元豹健步下了院门台阶,在胡同里的人堆中走开场子。
李大妈见状对黑子说:“快去叫人。”
黑子答应一声,趁人不注意,溜出院门贴墙根儿慢慢走了几步,撒丫子跑起来。这边,唐元豹已经把场子趟开了,而且越走越大,越走越圆,赵航宇全白度一干人已经被他顶得贴墙站了一排。
无貌他爸也雄纠纠地出现在院门口,冲儿子喊:“舞起来,给他们舞出个花儿瞧瞧,让他们不战自退。”
无豹闻声挥舞起长臂,车轮般地抡起来,步子也加快了,渐次人影模糊了,只看见一团尘土打着旋儿地滚动。
无凤端出一盆洗脸水,老头子接过去,吼了一声:“看这个!”兜头朝元貌泼去。一股银浪化作万点晶莹纷纷扬杨反弹出来,整整齐齐洒出一个圆圈,那叫均匀,围着的人不多不少每人都沾了一头雨露。现看元豹,稳稳地站在圆心,周身上下没有一点水星儿,干干净净。“好!”围观的人齐声喝了个采。
“这盆水那叫管用。”赵航宇笑咪咪的,鼓着掌领头走上去与元豹握手双手抓住元豹的手使劲摇。“果然名不虚传,让我们大开眼界,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这是怎么说的?”唐元豹被排着队上来依次和他握手的眼镜们弄糊涂了。“你们不是来打架的?”
“是为打架的事来的,”一个眼镜说,“但不是我们和打你。”“你打的很出色。”赵航宇说。“我们很满意,你被选中了。”
“什么选中了?”元豹不解地问。
“什么选中了他还不知道呢。”赵航宇等广看着他哈哈笑。
“很大的荣誉,”一个眼镜说,“你应该感到高兴”
“我问你,”赵航宇笑着,循循善诱地说。要是有个人被人欺负了,你看在眼里管不管?”
“我管着么?”唐元豹说。我又不是警察?”
“要是这个人是你的亲人呢?”赵航宇继续微笑着,“你的亲人、好朋友被人打了?”
:那也得看为什么打,要打的有理呢?没有找事和人起腻,那挨打还不活该?”“没想到你还是个很有是非观念的人。”赵航宇笑得有点不是模样儿了,但还笑着。“不论谁挨打,只要不是你,你就不管?”“不管,这事找政府找派出所去我算老几?管得过来么?”元豹嘿嘿地冲四周的广傻乐。“打小我爸就叫我少管闲事。”
赵航宇严肃起来:“要是被人欺负的是咱国家呢?”
唐元豹瞪大眼睛:“咱国家叫谁欺负了?没听说呀?光听说在南朝鲜奥运会叫人打趴了。”
“你们这么跟说,他永远不明白。”白度看不下去了,说:“不如干脆说。是这么回事噢,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唐元豹,元帅的元,豹子的豹。”
“是这么回事,唐元豹同志。我们是全国人民总动员委员会主任团的,就是羞中赛委秘书处。”
“甭管是什么了吧。”“对对,甭管了,就说我们为什么找你吧。刚才我们领导已经跟你说了,咱们国家不久前让人欺负了。你没听说么?就是今天春天的事,一个洋人在札晃把咱们的人打了。”
“惨么?”“噢,惨极了,惨不忍睹。”
“看着能把你气死。”刘顺明插话说:“我们都哭了,恨不能当场冲上去磕死一个算一个。”
“那怎么没冲?”唐元豹问。
“那不是在札晃么,”刘顺明说。“够不着。”
“这么大事怎么咱全没听说”唐元豹转身问周围的街坊。匣子里也不广播?”“没敢张扬,”刘顺明说,“这是丢人的事。”后来呢?“后来我们这帮人不干啊。咱中国人凭什么就得洋人欺负,为什么咱就不能欺负欺负他们?”
“我们知发组织起来。决定教训教训洋人。”白度手往身后一划。“都是民族自尊心特别强的同志。”
“我们准备把这个洋人引进来。”赵航宇说,“给他一顿饱打。于是乎,我们就找着了你。早就听说大梦拳了得。我们合计,要搬倒这洋人还非大梦拳不可。”
“你可万不推辞。”刘顺明垂泪给唐元豹跪下,后面忽拉拉跪倒一片肃穆的群众。“咱华人这百十年就没舒过心,这回不能再栽了。中国眼下就瞧您了,您要不答应,我们全体磕死在你面前。”“快起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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