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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能干什么?”止住悲凄的笑声,阿真黯淡反问:“庞老将军且说说,我不笑还能干什么?”
“难道你真的用四万兵马包围杀退了驻汾水的十万辽寨?”他越是这般有恃无恐,庞桐就越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是呀。”很确定点了点头,阿真毫不隐瞒道:“把十万狼兵杀的屁滚尿流向北逃窜,一把大火烧了辽寨,长、叶两位将军兴奋的都哭了。”
“真……真的?”十六名将军脸庞虽写满不信,可却略带了些惊喜。
庞桐压下心喜颤抖心脏,重声再喝:“如你说的是真的,为何斥候未报?”
“那我问你,斥候有回来吗?”阿真反问。
庞桐老脸一愣,随后急转身躯,对身后诸将使唤:“快,把负责汾水的斥候长唤来。”
“别唤了。”翻了个白眼,阿真凉凉道:“共有三名,现在正在汾水四万兵马内,是我扣住他们的。”
“呃?”闻言,庞桐愣怔了一下,疑惑询问:“为什么?”
“因为这座寨里有头喜怒完全写在脸上的蠢猪,为怕走漏消息,我才扣住了这三名斥候,兴夜赶来。”
他这番话让大干将军难于相信,一名粗旷将军费疑对庞桐说道:“老将军,此人的话不可信。”
“对。”另一名也很是怀疑的将军点头接道:“他四万兵马急行百里奔袭,而辽寨十万兵马以逸待劳,且还是在坚硬寨内以逸待劳,莫非此四万兵马是天兵天将。”分析的将军见大家皆点头,越来越坚信他就是奸细了,不屑指着阿真哼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破了坚寨,就算辽狼真的仓惶逃窜,在如此巨难攻坚下,还能空出手来事先布拦截住逃兵斥候,着实难于取信于人。难道他能未卦先知,未攻打其寨就知自已必赢吗?”
“对,高将军说的一点都不错。”听的连连点头的诸将立即投去赞同一票。
“不错,不错。”阿真也听的连连颔首。
见他也赞同,庞桐老脸布满浓浓疑惑,朝前喝问:“难道你不为自已辩解一番吗?”
阿真摇头说道:“好好开动脑筋,想想我是如何把这四万兵马变成天兵天将,多想想,脑筋才不会生绣。”
被臊了一记,分析的高将军气指他喝叱:“别虚张声势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能就是你是奸细。”
巡看这些不去想为什么,却一味不相信的将军们,阿真语重心长劝告:“诸位将军名列上位,统管千军万马。事情出来了,该多去想想才是,一味的不相信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哼……”众将非但听不到他话里的劝解,反倒听到浓浓讥讽味,整齐朝前嗤鼻重哼。
“唉……”摇头深叹了一口气,阿真彻底绝望了,眼前这些将军与帅寨的那群一个样,别的本事没有,心高气傲和目空一切却太多了。
第37章《硝烟中的净晨》(二更)
不吭声凝看阿真的庞桐,没放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绝望,皱眉喝叱:“你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奸细明天便有分晓,夜深了,众将早些歇息去吧。”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懒的说,阿真抬头仰望天空凄悲低唱:“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原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呃?”
“呃?”
“呃?”
突闻他吟唱,十六名将军皆愣。
庞桐闻此哀曲悲调,心头紧缩,酸楚叱问:“此是何曲?”
睇瞟眼前这个庞老将军一眼,阿真无话也不想说话,仰眸对月悲凄幽叹:“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死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静聆哀曲,十六名将军心头纠揪,被歌中哀调悲词惹的心头酸楚之极,顷刻里想起如生离如死别的家中娘亲、娘子、闺女,铮铮铁汉也情难自禁陷入前尘往事伤感回昔里。
一夜雨雾弥散。
硝烟边境,随着啾啾鸟鸣和阴曦初透,傍栏而眠的男人微眯开浑浊双眼,眨了眨很是困顿瞳眸,凝看曦亮下守他一整夜的十六名将军清析脸庞,眺看聚于远处围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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