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页)
页,见其中有这样一类文字:
波密湖东望舍季拉神山
…
清波碧照雪云松
少年倚马半空中
当时娇煞西湖女
嫁到西南不还东
…
题藏中夜运马料途中神游林芝城
…
山花牵衣露霑身
溪水婵娟笑仍颦
多情神女何如我
梦中偎依林芝城
哦,不过是情恋怀旧之作嘛,他想;至于血迹嘛,可能是某次受伤之后,抢救战友啊,投弹场啊、营建工地啊,等等总之,这在过去报道中是很常见的啊他随意翻阅,又冒出了一首诗歌:
…
哦,成为一个诗人
并不意味着浪漫 或轻佻
而是坚韧
在亿万吨的语言矿藏里
寻觅一颗心形石
属于自己的
火焰
…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的
诗人品尝着世界的苦难
在思想的坛子里
釀出美酒
…
要成为诗人
首先成为一个战士
他鲜明的爱憎激发出
美丽的感情光芒
…
诗人博爱的思想
使他仅次于上帝
爱使他接近凡俗
爱使他富饶无比
…
“噢!?”他有点吃惊,再前后翻翻,不由得眉头紧蹙,翻回扉页,跳出一首诗,他吓了一大跳:
这是个谁都没有办法的时代
可是我们的热血已经沸腾、已经沸腾
玩世、伤悲绝不是这一代人的性格
我们这一代人的名字都叫忧国!
最高的忧国就是誓斩妖邪
我们毅然献出生命,壮烈殉国!
…
我只渴望有一天
我的祖国能摆脱重重重负
愿崇山峻岭重新响起雷电
将淫靡衰朽的国风一扫而空!
主编双手颤颤,展卷细读,掩卷深思,仿佛沿着一条隧道,走进一个晶光四射、充满无穷难解奥秘的历史穹窿耳边娓娓动听、地心响鼓般,传来一个同时代人熟悉的声音
…
事情归结起来,还是一群年轻人引起的。60年代末70年代初,一群从文化大革命死里逃生的热血青年,没有返城,没有进厂,而是从下放的山区农村另辟蹊径,远去西陲,走上壮志报国的艰难历程
1970年元月,长江某码头,聚集着一群中华民族的毛头小伙子,他们热血沸腾、壮怀激烈,此刻军轮已经点火,生命即将起航人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要远去万里,寻找一条救国道路。他们整个行程的悲壮故事将要由此展开,他们的生命意志将要由此升华,他们美学的事业将要由更新一代年轻人去完成。
…
“你问我是什么人吗?”当你再次问我这个问题时,我知道已经确实无法回答了。生命之火如今已遍地盛开,当普罗米修斯在雪莱的《盗火》中回答冥王:“你是什么人?”的提问时,难道不明白他遇到的是一种深层语义学意义上的挑战吗?是不是说人类之外还有什么超人?抑或灵魂?难道有必要分裂人类吗?这显然会引出灵性玄谈的一长串费解难题。人类真正异己的对立,不在乎生死之别,贫富之差,而在于圣俗之异,在于高贵与卑鄙的对立。考古时代的提前来临,因为信息爆炸时代嬗变,已使今日之惊人事变转眼凋零为昨日黄花,深深埋入历史废墟之中,笑对后人的惶惑不解。我相信被掩埋的并非单只是理性主义,还有人性、爱情世界总是以极其相似的面孔重演自己,而历史之花正静待混沌重开以再现芳艳。
关于灵界生命,人们马上会想起蒲松龄笔下《聊斋》的小翠狐仙之类,或曹雪芹大观园的宝黛二玉,莎翁文中哈姆莱特、娥菲莉亚等等,他们都拥有真正的灵魂,而我们真人往往在他们面前自惭形秽。我们是如此庸陋鄙俗,以至“鬼”这顶帽子真不知该戴到谁的头上!有人嫌这些魂灵太久远,执意要塑造出几个现代村陋来,然而这绝非易事。要想写出现代魂灵的特征吗?他们是否也具人性理想,是否也有幻想、激情和情爱生活?对我们这个社会什么看法?哲学、宗教及美感又是什么?这就有劳各位动笔。不过,在我看来,无非胡编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