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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
这两口子跑来明着是探问病情,敢情是找借口来催婚的。
龚氏神情一肃,接着就沉声说道:“这事嘛,我一个三房的婶婶,哪能越俎代庖。风哥儿毕竟有父有母的。”
安氏明知对方是推脱之辞,可她也没别的办法,自顾自地说道:“大外甥的亲事,不是您一手操办的吗?一回生二回熟再说,咱们的风哥儿,此次还多了个长嫂,应该更有人关心才是。”
说着,安氏朝罗擎云脸上望去。
言外之意不外乎是说,如今父母都病倒了,自当由长兄长嫂做主。不会对亲兄弟,你们兄嫂都漠不关心吧?
罗擎云瞳孔一缩,沉吟半晌才接口道:“晚辈二十三岁娶的亲,八弟才十六,不用着急再说,风弟上有高堂,不说叔婶姑舅,就是咱们兄嫂,也不能越过父母不是?况且,爹爹病倒之前,本意是想送八弟去军营历练的。咱们罗家男儿,向来讲究先立业,后成家。父叔如此,晚辈亦是如此。难道曹大人没听说过吗?”
被他点了名,曹淳没法在旁再装深沉了,有些扛不住。他忙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大外甥你看,郡主现在有了身子,你父母都病倒了。家里该有个主持中馈操心的人,风哥儿年纪也到了,何不给病重的长辈冲冲喜……芷姐儿马上就要说亲了吧?”
他不提芷儿还好,一提起这妹妹,罗擎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语中带着讥讽地说道:“对别人家的私事,曹侍郎比起都察院的御史,还要上心几分。哦,我想起来了,晚辈当年说亲时您也是如此。如今,爹爹躺在床上,只是不能开口而已,曹大人为何这般关心。莫不是心虚了吧?对了,大人怕是还不知,五妹刚才听到病人昏迷中说的一句话,此时她正在里面伤心呢?”
竟然还敢拿他妻子出来说事少将军不禁腹诽道。
说到后面,罗擎云的声音,有如从底下地狱里冒出来似的,让人听了无不感到寒砌入骨。
曹侍郎顿时怔住了,眼神挪向床上的妹妹,见她已经昏睡,又瞥向外甥罗擎风。
后者忙跨步上前,将曹氏昏迷中的胡言乱语,学给了他舅父听。
曹淳一听妹妹害人妾室,夺人女儿的事情暴露了,恨不得夺路而逃,赶紧奔回自己家中。
望着曹侍郎落荒而逃的身影,罗擎云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旁边的罗擎风见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在回府的马车上,安氏忍不住问相公:“外甥都跟你说了什么了?事都未说成,怎么提前走了?”
曹淳忍不住双手发抖,怒喝一声:“不要问了,以后咱们再也不去罗府了。”
安氏一脸莫名。
曹侍郎苦于不能跟她解释。
靖王党羽是他兄妹最大的秘密。不知沁儿的胡言乱语,是否还供出了一些别的什么。若是将早年靖王的安排泄露出来……让人知道了,他发迹跟靖王扯上了关系,是靠要挟罗国公上位的,那他曹氏一门,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当初靖王一派,是当今圣上母亡,外家一族灭门的罪魁祸首。
即便是在沈阁老那儿,他都没透露过。他们只知,罗国公当年毁了他妹妹清白,被妹妹留下衣物和孝玉作证,两家才结的亲家。
庆王之乱中,姓沈的临阵倒戈,将庄家、万家都出卖了。焉知他不会拿自己向陛下邀宠。对了,当年扳倒杨崔两家势力中,沈阁老可是出了力的,助他恩师程太傅……不然,先帝也不会那般信任他。
想到这里,曹淳不禁大汗淋漓,看得对面的安氏,心里诧异万分。
曹家两口子败兴而归,罗擎云心里也没多大得意。他谨慎地派人,暗中去盯着曹家的动向去了。现在是得开始考虑,该如何把手头上的证据,“无意”间透露给俞彰,好借天家的手,一举铲除掉曹家那颗毒瘤。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少将军不禁感叹万千。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那恶妇露出破绽了。有什么比让她自曝在“儿女”面前,更加让人信服的?
若不是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怕是穷其一生,都无法用真相让她伏罪。毕竟前尘往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想寻出证据翻案,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第三百四十一章夜话
破晓的光芒仿佛是一把利斧,劈开了重重的夜幕,半个太阳涌出了地平线,晨曦闪耀。
妙如一觉醒来,外面已经蒙蒙亮。她稍稍一动,旁边的男人马上就惊醒过来,忙出声问道:“唔,就醒了?再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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