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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核对。”
说完,他把一叠卷宗递给了钟澄。后者随手接过,查看了上头的资料。
上面画出的图案标识,两个月之前。在作证画押的案卷中就看到过。是当时的呈堂证供。钟澄迅速浏览一下标注,原来是羽扬卫内部联络用的暗号。
翻完后,他把卷宗递还给对方,脸上神情不辨悲喜。
把卷宗接过,解羲嘱咐随从好生收着,然后转过脸来,对同年说道:“临行前万岁爷再三叮嘱,务必需让忠烈后裔家眷沉冤得雪。”
钟澄听闻此言,起身朝北边方向跪下,一面叩首。一面恭敬地谢恩:“草民惭愧,有负圣恩,实不敢当圣上如此厚爱。”
重回座位后,齐知府对钟澄解释道,“此案涉及到几条人命,两个月前,本官已呈报刑部。因为涉及多年前的旧案,转到大理寺复查。解大人此番前来,就是来宣旨的。”
钟澄神情肃穆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朝林恒育望了一眼。
心中却在暗忖。难道是女儿那个誓言,传到皇上耳中?为她撑腰,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的?此次回乡,她到底有何目的?
想到此处,他不觉烦躁起来。
同年的不自在,连对面的解羲都觉察到了,朝他望了一眼,表情颇为古怪。
“不错。之前已跟齐大人,宣读过了陛下的旨意。此案不必等到秋后问斩了,三日后行刑。”把目光从他那儿收回来,接过齐知府的话头,解羲说道。
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林恒育,突然开口对钟澄说道:“贵府中的家眷。是不是该到场观刑?初九午时三刻在西郊刑场。”
说这句话时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语气中带着颤音。让人不禁联想到,若此时没有旁人在场,他会不会上去朝钟澄头脸抡上两拳头。
在场其他几人无不动容,同情地望着林恒育。
靠宋氏宣传有功,杀害林氏的凶手,问斩的那天。除了杨氏那院子外,钟府里似乎全体都出去观刑了。连北辰镇钟氏老宅的族人们,都有不少赶到刑场观看。
“那位九弟妹真是命苦,生下双生子时被害。吃糠咽菜好不容易供夫君,考中了探花。没命享一天福,就撒手西去了。”
“最该死的,应该是那女人。要不是她,杨奸贼能下毒手逼人腾位置?!这九婶婶说不定,早成诰命夫人了。丈夫探花出身,翰林院学士,公公被追封国公。三品以上高官是跑不掉的,还有一对儿女环绕膝下。”
旁边围观,有不清楚得内幕的,不解地问道:“难道不是她相公,为攀附权贵,抛妻弃子的?”
这话一出,知晓五房往事的众位亲友,纷纷七嘴八舌,争辩起来。
“堂堂一位头甲进士,搞得妻离子散的。十三年里才能升了一级半,最后连官位都丢了,为杨贼的女儿还下过牢狱,这攀的是哪门子权贵?!”
“你想差了,是杨奸贼为了嫁不出的女儿,派人害了他发妻,连刚出生的儿子也扔了,还装出副恩人模样,把女儿硬塞给他。”
“那女人跟他生两孩子,应该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杨家都覆灭四年了,为何还不休了她?!”
众位钟家的族人,皆收了声,面面相觑,不再作声了,心里均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议论钟澄都没听到,他远远望着刑场西北一角,那儿停了辆马车。车上围幔在风中四处飞扬。他离家出走的长子,正立身在旁边,跟车厢里的人说着话儿。后来,他的弟子谢玉廷和许慎行,也跟着走了过去,朝车里的人行完礼后,到一旁也说起话来。
见此等情状,他眼神一黯,垂下头来。
跟在一旁暗中察言观色的宋氏,哪里有不懂他心思的。只见她上前一步,跟钟澄提议道:“如今人犯也处斩了,是不是该把郡主和大少爷,接回来坐在一桌上共叙天伦?!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怔怔地遥望着那边的两个儿女,钟澄低垂下眼帘,不置可否。
谁也没发现,观刑人群中有个人影,悄然离开了西郊刑场,快速地向华亭街钟府的后院奔去。
参观完行刑仪式,见那边的亲人都还没走,妙如派婢女到那边,邀请父亲到酒楼一聚。
走到钟府众人跟前。芳汀朝钟澄施了一礼,朗声说道:“是探花老爷吧?!我家郡主在会宾楼订了桌酒席,想请老爷赏脸一聚,当作临行前跟亲人告别的宴席。”
“这么说,她就要离开了?”钟澄表情错愕,不禁失声问道。
“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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