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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妹妹腮边掉下发丝,南安王疼惜地保证道:“傻丫头,哥哥难道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几天下来,南安王的手下,把京中这几年所发生的事,还有汪钟几家的恩怨纠葛,皆打听出来了。南安王做好了万全准备,在他们回府临前行的黄昏,把人约到后院的瞰胜楼上。待丫鬟们上完茶水点心,就把人都遣了下去。
这里原是先帝赐给最宠爱的幼子靖王的府第。四下里雕梁画栋,风景怡人。站在府中最高处的瞰胜楼顶层,更觉视野开拓,神清气爽。
不得不说,玄德帝能将此座宅子赐给南安王,还是有几分诚意的。
此刻虽是隆冬时节,却没有落雪,只是天色有些阴沉。凭栏眺望远处的美景,汪峭旭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不知这位大舅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带他来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他正在忐忑难安中,身后的人发话了:“听说你还考上举人?”
没想到对方的开场,首先提的是这个。汪峭旭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望着他,行礼谦逊道:“不过是赶赶热闹罢了,不值得一提。”
“之前是打算走文举路子?”见他恭谦有礼,情绪尚好。南安王心里有了几分把握,接着追问道。
“是的,从小祖母、家父就帮着峭旭延请名师。打算靠自己本事,踏入朝堂为国效力的。”
“为何又不继续考了?”南安王不动声色,把话题步步推进。
汪峭旭一怔,不知对方起这个话题,用意何在?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正面作答,只拿了信心当借口:“如今峭旭才思全无,去参加也考不上了。”
“哦?!我怎么听说。中举次年的那场春闱,嵘曦你并没参加。那次也是才思不足,而缺了考的?”南安王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表情中的一丝变化。
汪峭旭有些猝不及防,马上就醒悟过来,刚才问话的用意何在了,他应对道:“家父希望我能有个好名次,在家多备几年。”
见他还在遮遮掩掩,南安王也没直接戳穿他,只是独自感叹道:“以前听父王生前曾多次提起。说杨首辅也算一代枭雄。可惜站错了队……以前也听说过,掇芳园的美景闻达天下。定远侯府、杨家崔家相继出事后,难得圣上宽宏大量,不仅没收回园子和赏赐,连令尊令堂的爵位诰命都没收回。可怜天下父母心,长公主为了儿孙今后的安危,殚精竭虑至此,可惜有些人到现在都还不领情。”
此话像道惊雷。在汪峭旭头顶炸开,他忿然作色,问道:“将军此话是何用意?”
南安王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问起别的:“你该见过韩国公吧?!
“被救时见过他一面。”
“对此人的感观如何?”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汪峭旭闷声答道:“他神神秘秘的,不过功夫倒好。办事也得力。几天功夫就把我们救出了,还抓到了贼人。”
“你可知道,他们俞氏跟你外祖杨阁老和崔家,是有深仇大恨的?”南安王抛出这个杀手锏。
汪峭旭低头沉默不语,此事他以前也是略有耳闻。
“嵘曦你可能还不知道,就是他在我母妃跟前怂恿,进宫求太后做主的。”南安王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当时他并没提起。钟汪两家的渊缘。王府女眷来京的时间不久,在此地鲜有近亲密友的,这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汪峭旭哪里还不明白他意图的:“可那又如何?!在绑架事情发生前,令妹就在掇芳园做过多次客。难道她不知我已订亲?她还是我妹妹的密友。”
见他一副不肯承担责任的架式,南安王也怒了,咄咄出声逼问道:“你能否认那绑匪,跟贵府没半点干系?跟你另外一位妹妹没过牵扯?亏得泠儿百般维护你,你就这样当她男人的?太令人失望了!若本王当时在京中,绝不会让她嫁给你这种人的。”
“将军说得倒是轻巧!你当时为何不赶来阻止?!哪怕是飞鸽传书表明立场也行。如今木已成舟,再跑来说风凉话。表妹被人接来京城,为圣上作画,又碍着她什么了?毁人名节,逼人发下重誓,气得祖母一病不起。这样的行径,拿到哪户人家,不是犯了七出之条的?”越说到后面,按捺不住心里压抑许久愤怒,汪峭旭颤声低吼道。
“若不是你自身行为不检,她能出此下策?!”南安王反唇相讥。
“我行为如何不检了?吟诗唱酬,京城的王孙公子,哪个不是从小到大皆如此的?这能成为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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