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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泠泉有些窘迫,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相公现在夜夜出去鬼混,再这样下去,没多久他就毁了!你们也不想这样吧!要不,哪天你约她出来,嫂子不要这张脸皮了,求她劝劝相公,可好?!或者你去劝劝相公?”
“我没这么大面子请她出来,咱们汪家现在没一人,有立场再要求她做些什么!嫂嫂若真有心,得靠自己想办法,挽回哥哥的心。妹妹一个出嫁女。此事恕难办到。不过,哥哥是善良明理之人,有心做出诚意来,还怕争取不来他的谅解?”
泠泉见事情不成,冷冷盯了对方半晌,最后才尖声说道:“怎样算是诚意?自请下堂,让你家恩人回归正位,还是与你表妹共侍一夫?告诉你,休想!这门亲事中,我也是无辜的。是你们家欠我的!”
说完,她告了辞,带着侍女匆匆离开了。
见她把自己的话意,曲解成这样了。汪峦映目瞪口呆停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守在外面的鹤儿提醒,她才缓过劲来,当即气得七窍生烟。
“太霸道了!以前还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
“小姐,她为什么这样?好像咱们家亏待了她一样?”
“还不是怪五妹,拖累了她原本的亲事!”汪映峦脱口而出,随即又觉不妥。止住了后面的话。
“又关五小姐有何事?”
汪映峦没有再说下去了。
那桩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否则连自己名声也会搭上。她念头一转,支使鹤儿到大嫂院里,去借东西,以此岔开话题。
回到马车上,泠泉还是满腹怒火。
原以为跟她相厚的小姑子,能帮着劝劝相公。
没想到,她根本不承认有错。那女人难道是妖怪不成。个个都被迷得转道向着她了。
自己也是无辜的,好不好?!若不是被绑的那三天,何需像现在这般,到处受气的。从小到大,爹娘和哥哥,何曾给过半点委屈让她受?
“郡主。不知可愿听老奴多一句嘴?”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跟在身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乳母出声了。
“袁妈妈,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尽管说出来!”对着这位一直疼爱她的老仆,泠泉没法摆难看脸色。
“这事吧!老奴总觉得有些蹊跷,当初鼓动老太妃、太妃进宫的那个韩国公,好似很有问题。他为何把姑爷夸成人人都想嫁的佳婿。却半字不提,钟汪两家的渊缘。老奴听人说……”袁妈妈欲言又止,眼睛睃了一下对面的郡主。
“说什么?”泠泉顿时紧张起来。
“说韩国公其实是想公报私仇,故意借小姐的手,拆散了他们两个。好让姑爷痛苦。”袁妈妈盯着泠泉的反应。
“这话你听谁说的?”泠泉眼皮一跳,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老奴在京中一位远房亲戚,她知道不少公卿世家后院的小道消息。昨天打听姑爷的情况,她才遮遮掩掩告诉老奴的。”袁妈妈说出消息来源。
“为何会这样说?他跟汪家有什么仇吗?”
“姑爷的外祖父,您忘记是谁了?听说当年俞氏满门被灭,跟他或多或少有些关系。要不,荣福长公主为何会答应,退了亲跟咱们联姻,还不是防着她过身后,汪家失势。想靠着南安王府这棵大树呗!想不到人刚娶进门,就这般对待郡主您!”对方在汪家的处境,袁妈妈早看不下去了,乘机打抱不平地提醒道。
“本以为她爹只算个平民。都到宫里为奴为婢了,找太后借了出去。拉着她到府里,敲打敲打相公一番,让他有所收敛。没想到扯出这些内幕来!如今该什么办?”泠泉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把她从庵里接出来时,母亲安慰她说,荣福长公主府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了。太后做媒,皇上赐婚,一个被赶回老家的昔日探花,有何能耐为女儿撑腰?再说,自己名节是因对方妹妹的缘故毁掉的,本就该让汪家做出补偿。
没曾想,遇的头根刺,竟是平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相公。为了替他表妹出气,竟然公开酗酒狎妓。
这是公开不给她脸面,可自己又有何错?!
“听刚才太妃讲,太后都不管她亲事了,她既然在京中讨不到好了,何不想法子逼她离开?!省得老在眼皮子底下晃,搅得您夫妻不和。”袁妈妈的话,把泠泉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您何不抢在前面,让人传出风声,说当初不了解内情,现在愿意成全他们,答应和离。再跟姑爷好好谈谈。只要还有点羞耻之心的,到时必定会迫于名声,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