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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沉重,她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当场发起飙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薛员外指定的石林春一定要在月底前送到他府上,你一直到这个月初五才送达,难怪他不肯结清当月的帐款,芝袖,你以前办事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最近老是给我出状况呢?”迎菊不管现场有没有外人,劈头就是一骂,使得云芝袖低头不语,什么话也不敢多说。
“迎菊,你少说两句吧,你不在这这段期间,艺袖为了整个酒坊的事,已经够忙的了,只要是人,总是会做错事,这笔钱若能收得回来,少赚点利息钱也影响不到哪去的。”元梅出面缓颊,她说了迎菊两句后,转而对云艺袖说:“下回注意点就行了,幄,对了,你不是说你母亲重病,现在怎么样了。人好多了吗?”
云芝袖勉强笑了下,回应,“已经好多了,大夫说是气喘的老毛病,多休养休养就行了。”
“到库房里去拿些长白参,拿给你母亲多补补身子,这些日子你两边奔波,真辛苦你了。”
“别这么说,梅姑娘,这是应该的。”云芝袖再三道谢后,这才拿回帐册,心情低落地走出厅堂。
虽然现场只有四兽战将及奔雷托,就没有其它外人,然而奔雷托还是觉得迎菊在处理去芝袖的这件事上头,有些不妥。
“菊儿,你对艺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大过严厉了些?”奔雷托看了这一幕,对迎菊对待部属方面,感到有一丝丝的不能苟同。
从之前在卓家庄,听了红儿和绿儿的描述后,他还以为她只是会对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发脾气,可现在连对她最亲信的伙伴,都会任意发脾气,这点,让他有点不能赞同。
“菊儿,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改改你的脾气了,你这样当场骂芝袖,让她很没面子,你知道吗?”他好声好语,并且在不伤及她的尊严下,给予良好建议。
“这是她第二次出错了,我明明已经告诉过她,薛员外个性古怪,只要没在月底前将酒送去,迟那么一天他就是不肯当月结帐,我已经是对他耳提面命了,可是她……”
“可是她母亲生病了,你应该体谅到她的心情,咱们连续在卓家庄与潘老板那,待上一个多月时间,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她在苦心维持着酒坊的生意,不过是一笔帐晚收了些,你何必这样大发雷霆呢?”他不断把道理说给迎菊听,这些刺耳不中听的话,以往她是怎么听都听不进去,如今是奔雷托训诫,就算不想听,她也不好驳斥。
“你说什么都对,难怪大家对你都唯命是从,那么醍飘居的生意,就都让你一个人来做好了,我倒也轻松了事。”她又开始说气话了,小朱唇一噘,马上就往后院走了进去。
“唉,这老三从小就被惯坏了,将来要是嫁到大漠去,还得要旗主你多多包容与体谅才是。”陆元梅向奔雷托苦笑着,这迎菊的坏脾气,早已是根深蒂固,但她就只是那张嘴爱念,并不会记恨在心里。
陆元梅轻嘬一口茶,在杯缘还在唇边时,奔雷托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临时问道:“这云芝袖来到醍飘居工作多久了,和菊儿之间的互动关系又如何?”
还没喝上一口茶,陆元梅便将杯子放了下来,她过滤着奔雷托话中含义,立即心领意会,带着慧黠的笑说:“你是在怀疑这回的劫酒事件,跟芝袖有关?”
“梅姑娘先别预设立场,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这点你就别担心了,芝袖在我父亲将酒坊生意交给迎菊后,这五、六年来,都尽心尽力在她身边帮忙,说起来也是少不了一番劳心劳力。她的忠心是没有疑问的。”
“是么?那就好。”奔托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芝袖。
芝袖紧紧低着头,看不清一丝表情。
元梅拍了拍手,“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相互猜疑,被抢的酒总是还要补还给人家的。大家先散了吧,这事慢慢再说。”
虽然出了这么件不愉快的事,但迎菊嫁人的事宜还照样筹备着。随着婚期的日益接近,婚礼要用的事物一件件地送了过来,堆得迎菊的闺房一日比一日挤。
“芝袖,你瞧瞧,这是纯正湘西云蚕丝,是旗主特地请人到烷陵替我拿回来做新娘服的,你说好不好看。”对着镜台,迎菊不断地将一身织工精细的云蚕丝服,展现给芝袖看。
一边替迎菊打理发饰的云芝袖,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她,说道:“菊姑娘真是漂亮,不管穿上什么衣服,都是那样美丽动人。”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有了云芝袖的肯定,迎菊看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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