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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琼大恚道:“共弃,你往日何等英雄,怎么今日尽效婆婆妈
妈之态!”
任共弃柔声道:“素琼!只要你安全无恙,我是没关系的!”
贾痴笑着道:“你放心!有我们三个老家伙在,尊夫人少不了一根汗毛,我们一大把年纪了,大概等不到你儿子报仇!”
任共弃对涤生一礼道:“我只好将内人交大师保护了,普天之下,我只信大师一人,况且大师以前曾经保护过她一次!”
涤坐两次均被受命维护杜素琼安全,不禁感慨系之,庄重地回了一礼,挺身自任,日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一切都在老袖身上,不过施主请放心,今日之会,大家并不想取你性命,只是……”
他虽知三老绝无杀任共弃之意,却也不知该将他如何处置,固之底下的话,自然说不上来。
任共弃却不在乎本身的遭遇,回头望着三老道:“你们定知我不是束手就缚之人……”
贾聋长笑道:“好小子,你笛招上有多大成就?”
任共弃正色道:“那是我恩师与三位的比斗,我怎敢学步,任共弃不才,愿凭手中长剑,一领青城不传之秘!”
贾痴喜动颜色道:“小子不错,可借你投错了门路,十年前若是能遇到我们,包你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大侠!”
任共弃豪放地道:“大丈夫但求不朽,何在乎人之笑骂,流劳遗臭皆千古,惟冀不负少年头。三位是一起来呢,还是单独上?”
贾哑摇头道:“少年不可无傲气,但也不可有庚气,你却两者都得其极,诚乃憾事,老夫先领教吧!”
任共弃撒剑道:“你用什么?”
贾哑在地上信手拈起一枝竹杆道:“老夫向不动刃,今天为了看得起你这小子,破例以竹代剑,我想你总不会认为我倚老卖老吧!”
任共弃不答话,从容献剑,然后手挽剑花,若风雷骤至,川洪透奔连人带剑,化为一股极大的力量攻去!
贾哑似乎没有想到任共弃的剑招能精奇至此!手舞竹杆,抡出万千条黄影,将他的来势封住!
任共弃年纪虽轻,内力、心眼、步法、剑术,无一不臻上乘,出招收招之间,精奇绝伦,俨然大家风范!
旁观诸人,虽不值他的行事也不能不为之心折动容!
只有一个人漠然无视,那人却是杜素琼,这少女虽已变为少妇,她的心境,竟似一个参悟的老僧,无事动心矣!
贾哑仍以他浑厚博大的气度,从容挥舞,他的竹杆虽时与利刃相触,然而因内力深厚,未曾损却分毫!
激斗至五十余合,秋色平分,难论高下。
任共弃突然性起,凌空拔上十余丈,转身头下脚上,振腕洒出七点剑,每一点罩向一处大穴,凌厉之至!
贾哑极目望去,以他百余年的修行,仍看不出这七剑之中,哪一剑是先攻来的,不禁大为惊异。
时机稍纵即逝,贾哑尚未决定如何应付,七剑同时攻至,他只是大喝一声,举掌朝外抡去!
强劲无俦的掌风,却迫不开森森剑气,宽大的袍袖上,为剑尖划开两条小缝,宽有分余,长短丝毫不爽。
任共弃却被那一掌打得平飞出去,直至两三丈外,方始落地,脸色苍白,嘴角隐隐噙着一丝鲜血!
孙无害跌足道:“可惜!可借!老前辈若是再加两成功力,则天下宁矣!”
贾哑寒着脑道:“剑中夹掌,老夫已经输招,如何再能做那种卑劣之事!”
贾痴庄严地望了孙无害一眼道:“若今日武林,都是你这等之人,那小伙子杀得不算太过份,以前是非难定,我们不是受命做凶手来的!”
这几句话义正辞严,若春秋诛笔,骆宾讨檄,说得孙无害满脸飞红,羞愧难当,几乎无地自容!
任共弃略息一下,即又傲然道:“兵刃已毕,尚有拳掌可较,哪一位下场指教我!”
贾痴颇为怜借地道:“小子,你的确是块好材料,若你能答应从此不妄杀一人,老夫等三人就此回山,不过问你的事!”
任共弃长笑道:“我但知人该杀则杀,何论妄不妄?牛羊猪兔,每日挨一刀,哪一个是罪该当死,你干嘛尽是怪我!”
贾痴摇头道:“小子,你临死不悟,老夫成全你吧!”
任共弃咬牙不语,挥掌猛攻而上。
“青城三老”中,以贾痴功力最高,拳也最精,然而面对任共弃这等年轻高手,却也不敢大意!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