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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刀伤。
有个小病小痒的也不必叫大夫,摆出一副“小恙轻随懒自呵”的随兴,他总是分外的怜惜。
他不喜欢做的事情既使是好事也不要去劝,默默地替他想补救之法就好。
不必任何时候都衣冠楚楚,适当的时候适当的着装便可。也不必太在意他的情绪,想和谁哭笑玩乐都好,但求随兴。
在他面前或天真无邪、或聪慧明断、或无赖刁钻、或娇嗔妖戾,对他可以不理不睬,可以毕恭毕敬,也可以冷嘲热讽,总之永远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但最多的还是床上的花样,不能每求必给,时而胆大,时而羞涩,有时温柔,有时粗暴……
他就是这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年后遇到了浮白,他将浮沉替他画的画像和题的诗交于浮白,再由人转呈皇上,皇上得知太子有断袖之癖勃然大怒,下令扑杀他。
然后再以李代桃僵之计逃了出来,拜师学艺。
二十三年了,这些事情早该忘了,无论是他还是浮沉都该忘了,可是此刻却如此清楚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孤苦无依,狼狈逃窜的小孩子。浮沉也不是那个白衣若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
时隔二十三年,再重逢时他们竟还能一眼认出彼此来。虽然都是尘满面,鬓如霜。
萧戎歌抱着他的尸体终于忍不住悲怆出声。
认出来也就罢了,他竟然就这么为自己死了!就这么死了!
宁可自己动手杀了他,也不要他这么死!他这样算什么?他知道逃不了自己的手所以干脆将这个人情给自己,让自己一辈子内疚吗?
沉哥啊沉哥,既使我从未爱过你,可是那时喜欢你却是真的,你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安全,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必自闭孤绝。我虽恨过你,现在也释然了。
我是才发现啊不知不觉中自己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地方与你相似。
学会了你的痴情,学会了你的绝情,学会你对爱情痛苦难耐,学会了你隐忍不住后粗暴的占有,学会了将别人逼至绝境也将自己逼至绝境。学会了为了挽留爱情,可以牺牲尊严甚至生命!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没想到当年你随意吟的诗竟然成了你我今日的谶言,——东窗未白孤灯灭!
我对不起你,可还是要拿你的头颅去救剑潇!我爱剑潇啊!
他割下浮沉的头去换剑潇,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
“禀阁主,剑公子回问鼎阁了!”南韵十万紧急的找到萧戎歌,未容禀完面前哪里还有人影?
南韵看着形影消失的地方忧心不已,若是阁主知道剑公子回来是原由,他会多么伤心啊?最是伤人无情剑,剑公子就是那把伤人的剑!
萧戎歌奔回问鼎阁后看到的不是剑潇,而是一群群攻山的人马!是朝廷的军队!
陶浮白!一定是陶浮白!
那么剑潇呢?是他带人从秘道潜入问鼎阁内部的吗?那条秘道除了他没有外人知道!
他心里明澈已赶往关押剑凌他们的地方,然后就见剑潇果然在这里。
他已不穿枫衣了,但一身白衣已染成血色。
三个多月不见自己形容枯稿、首如飞蓬,他唇红齿白,颜色如旧,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萧戎歌笑了,见到剑潇别样的开心,“可怜容颜依旧,眉眼如陌,剑潇,这便是形容你我么?”
当日他假装失忆以消除剑潇心里怨恨时,剑潇便常如是吟。
剑潇含混的眼迷茫地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戎歌,我们别在逼彼此了。——老天死都不让我们死在一起,何况活着?”
“我就要逆天行事!”萧戎歌怒吼,随着这一声吼他身影一转倾刻间便移到嬴洛身后,留白剑架在她和孩子脖子上,“你想救他们,除非永远在我身边!”
这些年来剑潇没想到他的功夫依然高自己如此多,投鼠忌器,“你不想要你的问鼎阁,你的万里江山了吗?”
他已经将秘道告诉了陶浮白,问鼎阁倾刻就会被攻破,还谈什么万里江山?
“陶浮白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如此背叛我?”枉他为他连浮沉都杀了,连这世上惟一爱他的人都杀了!举起手中一个血淋淋的包裹,与眼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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