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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素笔勾抹的,可他就是知道画里的桃花开连城风月。
转过画屏才是萧戎歌的卧室。碧纱窗下,红帐如梦。帐中男子背朝碧纱窗面对他而躺着,青丝如碧绦铺绣,朱被红帐,一时只衬得他苍白的脸如红梅漫山焚皓雪。
剑潇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萧戎歌,又三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紅��寂迦嗡���2)
他在红帐之外驻足,静静的看着他,到今年他已有三十岁了吧!眼角的皱纹都清晰可见,两鬓也有了白发,却因此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依然倾倒无数女子。
前一段时间他新收了名舞姬名唤鱼音,很是宠爱,日日相伴,夜夜笙歌,连去凌云殿都带在身边,那三日病便是因与鱼音同服五石散,五石散有催情之功效,使之病倒床榻。
想到此剑潇只觉心里又酸又闷,又恼又恨,拂袖而去。
却在转身之际忽被人握住了手,他一愣之后愤然摔手,却被萧戎歌紧紧叩住,半分也不松。剑潇脾气略松,萧戎歌已扳开他的五指,查看当年刻在他掌心的三个字。
剑潇气恼回首,便见他半跪在床榻之上,雪衣乌发迤逦垂委,他身姿弯成温柔深情的弧度,竟似有殷殷谦卑的乞求。
剑潇一时被自己的感觉吓着了,萧戎歌已俯首在他掌心烙下一吻。
这一次震惊的却不只剑潇一人,还有端药进来的眉舒。春日的阳光被窗外绯红的桃花过滤后,温柔的洒在他们的身上,枫衣少年立于床榻之侧,身姿欣长,绮年玉貌,那背影恍似从屏风上素笔泼墨画卷中走出来的,竹伞银簪的女子。手被人温柔的牵起,像春风牵起柳枝的柔情。
白衣乌发的男子半跪半坐于床榻之上,沉静温宁的像一副远古的山水画。他拜倒在少年的枫衫之下,像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凉薄唇亲吻着他每一寸掌心、五指,目光那么迷离痛苦,沉溺绝望。
一缕红云,茜纱难掩,付与玉骨丝弦。
那时,当桃花随着春风吹落在榻上之时,即便是情敌的眉舒,忽然觉得时光应该定格在这一刻,因为太过美好。
而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忽然不嫉妒剑潇,反而为他们俩人伤心。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个人配得上萧戎歌,那只是剑潇。如果这世间还有一人配得上剑潇,那也只是萧戎歌。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也终于明白了鱼音这个名字的含义:
关山魂梦长,鱼雁音尘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归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这一次,萧戎歌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剑潇离开了吧?既使他是男人,他依然幻想着有一天,布衣素颜,竹伞银簪,与子相携,岁月静潋。而剑潇呢?他明白萧戎歌的心意么?
她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这一次不是因为识时务,而是因为成全。
掌心的灼热如火苗一路蔓延开来,剑潇分不清是因为云雨引还是因为他的亲吻,目光游离,忽然看到床榻边女子的肚兜,心里一窒,又想到三年来日夜煎熬,愤然摔开他的手。
这一下用了真气萧戎歌被摔倒在床上,脸上血色尽失,桃花眼悲痛的看着他。剑潇移目窗外并不与他对视,声音冷寒入骨,“堂堂问鼎阁阁主死于床第之间,滑天下之大稽!”
“那又如何?”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屑么?萧戎歌眼里悲痛之色一收,放荡不羁的笑着。
这真是当年那个萧戎歌吗?这三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放荡,可如今亲眼看到,心更痛得滴血!“你可以让天下人耻笑,但别让问鼎阁的弟子也遭人耻笑!”
“呵呵……”他支颐侧躺着,衣衫半解,桃花眼轻挑,风情万种的看着他,“剑潇,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呢?”
剑潇脸色一寒,他的神情越发妖娆媚惑,桃花眼幽亮如狐,手指已趁剑潇一愣神之际挑起他的下鄂,俯身向前舌尖熟稔的舔咬着他白嫩的耳坠,“时刻感知着我与别人欢好,剑潇,你怎么忍得住呢?”
剑潇被他眼睛勾的愣住了神,又被一咬只觉身子一麻,竟软软的毫无力气,萧戎歌已一用力将他抱于膝间,唇舌进一步的侵犯,感觉剑潇也与自己一般身体燥热,眼神一时又是得意又是痴迷,“云雨引可真是个好东西,不如今天……就别忍了……”已将他压于床榻之间,唇舌摸索着探向他的唇,手则向他腰带滑去。
冰冷的手指探入衣衫之时剑潇瞬间清晰过来,青剑滑出衣袖冷冷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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