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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她从地上拉到怀里。
心里说不出的痛,亲吻着她凉凉的发丝,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昏黄迟暮,暮暖却一直哭,把他胸前大片的衣料哭湿了,他才开口安慰,声嗓里夹了几许沙哑,“别哭了,天都被你哭黑了。”
又过了许久,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有些不舒服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在寒风中圈着她肩的手没入胸口触及到的是一片温热的泪水,他的叹息在风中低回,说不出的悲凉。。
暮暖是被他背回家的,她伏在他的背上,不说话,到了家,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华灯出上,从落地窗能看到对面楼层亮起的灯,客厅里没开灯,想必是周慕白不想看到她哭的太狼狈的囧样儿吧,她仰在沙发上,懒散的闭上眼睛,心情好似已经在这一瞬间平复了,其实那么多次了,哭过了,痛过了,也平静了。
她想着,一瞬间鼻端萦绕熟悉的男性气息,温热的毛巾覆在他的脸上,他蹲在沙发前,给她擦着脸,很舒服。
周慕白始终一句话都没说,静静的给她擦完脸,她听到他在那边打电话订餐,其实,他今天也很郁闷吧,平白无故的就挨了一巴掌,想着,俯瞰众生的周慕白,何时受过挨巴掌的待遇,暮暖想着,竟笑出声来。
那方收了线,昏暗中蹙了下眉,转手打开了灯,她那发自内心的笑颜落了他眉眼。
暮暖躺在沙发上,微微侧目看到他脸上的印记,周慕白属于典型的北方男人,皮肤本就不如南方人细致,看着脸上残留的指印子,那一介女流必定是卯足了全身的劲儿去打他那一巴掌。
周慕白走到她身边,暮暖很不识相的,连个位置都没给他挪,他也没说什么,背抵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疼吗?”她撑起半个身子,下颚抵在他的肩上,亲了他被打的脸一记,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问。
周慕白没说话,倾身将她捞进怀里,她就坐在他稍微曲起的膝以及胸腹围成的小小空间里。
“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母亲这个样子。”暮暖其实跟她母亲很像,第一次见到暮暖,他想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不难见其母必是娇妍无双,美若天仙。
真正见到暮暖的母亲,是在初见那年的除夕夜,她接到电话,临时回来收公司的一份快件,以为他早已回家过年,看到他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一向善良的她动了恻隐之心,说是要让他跟她回家过年,那时候,他并不是她女朋友,她的眼里,他周慕白不过是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上司罢了。
不过是随口一句关心的话,没料到他说好。
她好一会儿才圆回话,回去的路上她嘱咐他,他一定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家,不然,他的父亲又要说她,一到这举家团圆的日子,什么没法回家过年的阿狗阿猫都带回家。
他玩味她那话的意思,回去的公车上,他就行事了男朋友的权利,吻了她。
她的家境不错,在郊区有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见到暮暖的母亲的时候,她的母亲或许是见到他仪表堂堂的格外欢喜,什么好吃的都吩咐暮暖拿给他,就连吃完年夜饭,也不停的夹菜,似乎对女儿的男朋友颇为满意。
那时,他觉得暮暖的母亲是个很幸福的女人,与她一样善良,热情,眉宇间透着的那气韵也极为相似。
暮暖很喜欢跟她母亲斗嘴,她母亲也是伶牙俐齿聪慧的女人,一个人败下阵来,会赌气撒娇的人,那样的一家人很幸福和睦。
今天再见,湛母的眼里以前的欢喜热情化为张狂的恨,一个能跟女儿吵架吵的天翻地覆有点小孩脾性的人,必是心宽似海把什么都看得极淡,能这样在大庭广众甩他耳光,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那时他给这个家庭造成了多大的痛苦才堆积起如此深的恨呢!
“我妈对你说什么了?”她俯下脸,仔仔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轻轻一触,他蹙了下眉,暮暖叹了口气,“哎,想必我亲爱的爹地在给我妈吹着左掌心,心疼死了呢!”
“你看到她用左手扇我了?”
“脚趾头想都知道,我妈是左撇子,左手扇才有劲儿呢!”她笑起来,对着他的脸轻轻呼气。
“我妈这是头一次甩人耳光,你知道吧?”暮暖捧起周慕白的脸,用力亲吻他的唇,明眸流转间,其间覆上的是刻意的平静与漠然。
“这也是我生平头一次挨耳光。”
暮暖听着,扑哧一声又笑了,他将她揽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原以为挨上一巴掌能换来你的悉心呵护,倒是换来了你的幸灾乐祸。”
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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