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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着灵车实实在在洒了几把老泪。
程少伯想具体介绍二位老人辞世的因由,智远长老摆手阻止了他,说:“你义卓大叔安葬杏元他们后,你师父我们就知道程、范两家灾数未尽,还有余劫,就想到他们二位会有偏差,这也是他们的定数,你们全家都要节哀才是。”
程少伯这才想起让家人一一见过三位前辈。
智远长老忽然指着程若东说:“此男有股揽月摘星的英雄气,前程不可限量。”然后,又指程若西说:“此女有男儿之志,将来可成大功,只是……”忽然不说下去。
“只是什么?”程若西感兴趣地问,“只是命太硬了,是吗?”
“你自己知道?”智远长老问。
“我算过几次命,都说我是男人命,在家克父,出嫁克夫。”程若西坦然承认说。
“你信吗?”智远长老问。
“现在还不能回答。”程若西说,“我正研读《周易》,等我弄懂弄通,自己求证后才能有答案。”
“好,小小年纪,已经开始研读《周易》,果有男儿之志。”智远长老脱口赞道。
站在旁边的程杏英插话道:“二师爷若不嫌弃,等若西毕业后,来药王庙给你当个香童吧。”
智远长老笑道:“你这为娘的虽然舍得出来,可佛家禁地,无法让女流容身。这样吧,难得此女对《周易》如此用心,今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来找我,我一定倾囊相待,像对你父亲一样。”
程少伯在旁听了这话,忙说:“若西,还不快给师祖磕头!”
早就有些着急的程若东突然嚷道:“等一等,师祖既然肯于赐教,我们兄妹一齐讨扰不是更好?师祖,您不会不收我吧?”
智远长老瞥了一眼始终未发一言的苦杏道人,故意开玩笑说:“你大师祖一辈子只收过你爷爷这么一个学生,我若一下子收俩,怕他心里嫉妒哇。”
苦杏道人淡然一笑说:“算了,你这个油腔滑调的和尚,今天,你不是专为和若东、若西两个孩子的缘分而来的么?何必还要卖关子?”说完,转向程少伯道:“少伯,你师叔这些年精研《周易》,成就斐然,一心想把所得传于有缘后生。这几天,他多次耳热眼跳,立了几卦,都是有缘弟子即将出现,仔细掐算,应在你程家后人身上。所以,方才一见面,他就迫不及待给两个孩子相开了面,现在却……”
智远长老不等苦杏道人说完,便打断了他:“少伯,开始我是想把我研读《周易》所得,尽数传给你,由你接下去继续研究。可你师父说你这辈子一个‘医’字,一个‘药’字,足够你呕心沥血了。而一个‘易’字要几代人锲而不舍,实在怕分散了你的精力,才又想到传与更年轻的后生。当然,已经研读明白的这些道理,你是可以共同分享的,接下去的事就得靠若东、若西他们小字辈了。”
“谢谢师叔厚爱。”程少伯连连点头致谢,并转身指着程若东和程若西说:“若东、若西,你们还不快快拜过二师祖!”
程若东与程若西双双向智远长老行了大礼。
赵义卓在一旁看得眼热,情不自禁说:“后悔当初我没随云鹤老先生把医学到底,这辈子枉做一回杏林中人,到老时连个肯磕头做弟子的都没有。”
智远长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七
程家的老宅依然是当年的老样子,只是风雨剥蚀朽旧了许多,但有韩家人精心修缮,还显得很整洁、清静。
土改时,本来有人主张分掉程门这份家产,但遭到多数人的反对。当时的前药王庙村支书肖天勇便顺水推舟,做了点手脚,在名义上以坚决贯彻土改政策的姿态,把这个院子分给了韩宝善与韩玉书父子两家。这就保证了院子的没被瓜分又满足了群众要求,也向土改工作队交了差。实际上还一切照旧——因为韩宝善夫妇本来就受程家之托,在原仆人秦诚夫妇告病后,搬来这里守护宅院。当时,韩玉书成亲后住在范沉香的老宅,土改时,肖天勇看中范沉香那座宅院,便设法分在了自己名下,再以分给程宅的名义把韩玉书一家打发到这个院子来,于是,就皆大欢喜。去年,韩宝善夫妇相继病故,便只剩下韩玉书一家守着这个院子了。但是,老宅虽然保住没分,可门前的杏林和药园却不能不分,因为面积是百亩之数。又经肖天勇谋划,将韩家父子及程家另两户远亲作为分享这块地的人家,并指使韩玉书找到程家暗中用钱了结了与两家远亲的产权关系,让他们另买了地,才保住了杏林。程少伯此次回药王庙所以还是回到这个院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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