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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他总是命人“请”她入宫抚琴,硬的来,软的也来,可她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抚过一次琴,因为她不想。
独孤钰是个性情高傲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拒绝他,可她的忤逆却激怒了他,终于,他在那一日彻底发怒了。
“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在本太子面前弹曲?”独孤钰讥讽而潮弄的声音响彻大殿。
她立在琴边,目光却不看他,只是用悠远地眸子凝视着殿外某一处,神情淡然地让人瞬间觉得她的存在不够真实。
独孤钰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掐着她的下颌,阴狠地说,“在禹王与宣王面前,你不是弹奏得挺起劲吗?本太子如今要听,你却是这样一副神情,仗着父亲是国舅爷就不将本太子放在眼中?”
“太子殿美女侍妾如云,能为您弹曲的比比皆是,何求汐筠一人之曲。”尽管下颌被他捏的生疼,可她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平缓。
“今日,你是铁定不给我面子了?”
她再次沉默,一双冰凉的眼中至始至终都没有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下。她如此,便彻底激怒了他,他猛然甩开她的下颌,“来人,将汐筠郡主押下去,囚禁在黑屋!”
一连整整三日,她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小黑屋,没有给她吃,没有给她喝。里面很冷,时不时有让她看不清的脏东西从她脚边蹿过,从她身上爬过… …
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可她隐忍着,不叫出声,因为她知道自己叫了就等于输了,她不愿在独孤钰面前妥协,亦是知道他想要磨去自己身上的傲骨之气。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恨过人,在小黑屋中,那是她第一次恨一人,厌恶一个人。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一个女人,甚至是不尊重一个女人。
后来,三天的煎熬,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昏倒在小黑屋中。
而如今,就像是在重演当年的往事,令她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那段永远萦绕在脑海中的记忆席卷着她的全身。
前世与今生的记忆纠葛在一起,让她理也理不清,到底此刻她到底是谁。
凤訾汐?林汐筠?寐思?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再也坚持不住这样身心的煎熬,莫名的哭了出声。
第二十二章:劫走寐思
不知道自己在黑帐中待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在惊恐中睡去,又在惊恐中醒来,这样的滋味就像是当年在小黑屋,一摸一样。
她好像失去了许多的记忆,更丢失了许多回忆,纠结了一晚,让你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是谁。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进来,她立刻伸手去档,可那源源不断的光芒仍旧射在眼中,让她不得睁开,只能听见脚步声渐渐走来。
许久之后,眼晴的刺痛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晕眩,许久她才缓和了自己的身子,朦朦胧胧地看着立在面前的贺兰修,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惧怕。
贺兰修眯着眼打量着她许久,“在这里面可好受?”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双略带惊恐的目光疏离地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你做什么一副委屈的表情,与贺兰晟有奸情的那个人是你!”
仍旧没有任何一句回音,惹怒了他将蜷缩在地的她拽起,眼中充斥着无限的怒意,“我们不开口,解释一句就是这样难?”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没有什么好解释?还是你自始至终都不在乎我对你的误会?”
“相信一个人,该是无条件的信任,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
寐思的一句话令贺兰修的目光一凛,看着她,即愤怒,又复杂,还有那强烈的隐忍。
“你以为你的沉默就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吗?那么多双眼晴都在看着你,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可我说话又能怎样?”
这一句话,再次让贺兰修沉默,瞅着她许久才轻轻开口,“你解释,我一定会信。”
一句话让寐思诧异地凝视着他,从他眼晴中没有看到任何的假意,只有真诚,“可我不信你。”
贺兰修瞪着她那张谁也不信的脸,冷冷地吐出几句,“你说谁也不信?”
“男人的承诺都是假的,我不会再信任何人,再也不会开口解释一句。你爱信便信,不爱信便不信。”
看着到如今还如此嘴硬的她,贺兰修真恨不得将她撕碎,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想,一定是冰做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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