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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疲惫不堪,马鸣不得不休息一下,摘下眼镜来做了一套眼保健操,谁知一不小心眼镜掉在了地上。马鸣叹了口气,弯下腰去捡,他忽然发现在地板上有一份薄薄的档案袋。这个袋子大概是刚才搬资料的时候掉出来的,所以没被发现。袋子很薄,两尺见方,十几十年前的牛皮档案袋样式,封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标记着年份1984。
马鸣捡起档案袋,拍了拍上面的土,把口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一份剪报和一份平面图。马鸣一看到那份平面图,霎时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全身僵硬在原地。那份平面图正是这所高中现在布局的图纸,和马鸣手绘的那份差不多,但非常专业详尽,甚至标出了各栋建筑物的距离和等高线。这个发现真是太意外了,一贯沉稳的马鸣也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他拿起这张图看了又看,发觉里面有许多细节都是自己之前不曾发现的。虽然未著一字,但看得出作者颇有风水功底。
马鸣看值班老师埋头专心看着杂志,手指一动,把那张图偷偷揣到了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去看其他两张东西。那份合同是一个委托施工的契约,甲方是这所高中,乙方则是本市第三建筑公司的第十六施工队,落款签字的甲方代表是一个叫方帆的人,而乙方的则是叫聂之远。
而那份剪报则是一篇豆腐大小的报道,说海外华侨捐款助学,支援祖国教育云云,还配了张图片,一名女学生手捧鲜花送给一个穿西服的男子,那男子满面笑容俯身去接。可惜年代久远,那张照片清晰度又不够高,男子的脸颇为模糊,看不清长相。
“喂,马老师,7点到了,我要关门了!”值班老师在外面喊道。
“好,好,来了来了。”
马鸣把这两份东西匆忙塞进档案袋,然后起身拍了拍手。这一次调查非但没解决什么谜团,反而让疑问又多了一个。“不过总算有方向了,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马鸣安慰自己,同时暗地里希望如果有两个好开始就好了。
“那我走了,您也早点儿回去歇着吧,晚上尽量别在图书馆里呆着。”马鸣好心地对正在整理报纸的值班老师说。
“咳,谁没事大晚上的在这儿瞎溜达呀。”值班老师把报纸搁回到架子上,开始收拾杂志。
马鸣一脚踏出阅览室大门,忽然又探头回来问:“哦,对了,您知道方帆是谁吗?”
“方帆?”值班老师一愣,说道,“哦,我听过这名字,好像是咱们学校以前的一任校长,不过我是没见过,干了几年就退了。”
“那咱们学校现在有谁当年跟他当过同事的没有?”
值班老师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武主任,他肯定是。”
马鸣“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古离开以后,沈风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当然这不是因为心意波动,而是全身实在难受得厉害。不是疼,而是说不出来的异样感,那就好像是全身都悬空吊在什么地方着不了地。昨天晚上的剧战让他的体力消耗不小,刚才那一番“冲突”更是雪上加霜。虽然经过小古的一番按摩,但治标不治本。
这种身体状况对沈风息来说,真是郁闷无比,因为“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这样就不能顺利地逃命了。”他正在烦闷,宿舍门外忽然传来三声恭敬的敲门声,这让想安静躺一会儿的他十分不满意。
“请问沈风息在吗?”
“不在,他死了,有事情清明节再联系。”沈风息没好气地应道。
门外一阵沉默,随后又是三声恭敬的敲门声,一个男生的声音传来:“沈同学,我是吴兵,老师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特意派我们来探望一下你。”
“是‘你们’么?”沈风息在心里呻吟了一下,难道自己真的没办法度过一个美好安静的下午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吴兵、楚云南和董华走进宿舍,他们手里还拎着一袋苹果,这让沈风息的抑郁更加深重,“为什么所有人都买我不吃的苹果来!”
吴兵进了宿舍,捅了捅楚云南,楚云南又捅了捅董华,董华忙不迭地把苹果搁到桌子上,“沈同学,我们代表班委会来探望你……”
“有话直说吧。”沈风息艰难地抬起手按按太阳穴,一副“如果有力气的话好想打他们”的表情。
吴兵、楚云南和董华对视了一眼,楚云南咳了一声,装成随口问的样子说:“请问你知道马老师去哪里了吗?我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不熟,我不认识那家伙。”沈风息翻过身去,“没什么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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