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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启动声,更没有破墙而入的撞击声,鹿起魁顿时迷茫了,这个人却是怎生进来的?就好像自空气中凝形,就仿佛他原本便隐在茅屋里一样。
见到毒魄的骤而出现,危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毒魄是从何处飘落,也没看清打哪个角度掠至,就只眨眼之余,毒魄已经幽灵般站在那儿,鬼魅般站在那儿,却也千真万确、活生生的站在那儿了。
于此俄顷间,危蓉竟难以辨识涌溢心田的各种情绪,事情来得太快,也大出乎意料了,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脉搏急速,血气阵阵在胸口翻腾,呼吸都几乎透不过来,她浑浑噩噩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不能想……
然而,有一个感觉却是她可以肯定的--宛如溺水的人攀住了一根飘至身边的浮木,更且是一根粗大有力的浮木,她确信不会沉没下去了。
鹿起魁死命瞪着毒魄,两眼发红,不过,这样的火赤不关情欲,只涉愤怒。
毒魄的唇角勾动了一下,当然,他并非在笑,仅乃表达他个人鄙夷的意态,烛光晃映下,那等不屑与不耻的神韵,就流露得更加深刻入木了。
“咯噔”一挫牙,鹿起魁的模样活脱要吃人:
“你是什么人?”
毒魄轻咳两声;慢腾腾的道:
“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鹿起魁望了望仍然紧闭的门窗,又察看过完好无缺的墙壁屋顶,厉声喝问:
“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双臂环抱胸前,毒魄淡淡的道:
“我没有‘闯’进来,我一直就在屋里,而且,我还是这间茅屋的临时主人。”
闻言之下,鹿起魁不禁又惊又恼,他指着毒魄,嗓调暗哑:
“什么?你,你一直就在屋里?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我们怎的没看到你?”
毒魄左手拇指伸出,往上点了点:
“屋顶有根横梁,你看见了?从头到晚,我人都在上头,只怪老兄你心有旁骛,把注意力全放到另一桩事情上了,自然顾不得再分神啦。”
用力一跺脚,鹿起魁的形色迅速转为僵硬:
“这就是说,我的事,你从头到尾全看在眼中了?”
毒魄颔首,神态自若:
“不错,非但你做的事我已看在眼中,你讲的话我亦字字不漏听入耳内,以我的人生经验判断,大概是个什么来龙去脉,业已了然于心。”
深深吸了口气,鹿起魁道:
“我从来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然而,我要先向你说一声抱歉,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所以,我不能放你出去!”
毒魄笑了笑:
“还挺有礼数的哩,居然懂得说一声‘抱歉’,老兄,你的意思,是待杀我灭口?”
鹿起魁粗着声道:
“我正是这个意思!”
毒魄安详的道:
“什么样的人,便习于干什么样的勾当,以你对待‘危家堡’二小姐的手段来说,起这种心念也并不足奇,不过,你要打这个主意,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将你摆在外面把风的那位伙计一起叫进来,两人合力才比较有希望!”
这时,瑟缩在矮榻上的危蓉急忙出声警告:
“你不要轻敌,鹿起魁是‘危家堡’的大管事,有‘决死棍’之称,一身功夫颇为扎实,他那同谋名叫赵琛,是他的死党,也是‘危家堡’‘天’字级的大头目,擅使刀轮,人家都叫‘半无常’--”
毒魄瞅着危蓉微微一笑,道:
“多谢你的忠告,二小姐。”
蓦然口头,鹿起魁嗔目切齿:
“大胆贱人,你竟敢出卖于我?!”
危蓉尖锐的反讽:
“出卖你的是你自己,鹿起魁,你原就是个叛逆、奸细,是头罔顾纲常的色狼!”
鹿起魁阴沉沉的道:
“只这片刻前后,口气也不同了,你以为,这家伙定救得了你?”
危蓉青中泛白的面庞上居然透出三分诡异的神情,她吊起眉梢道:
“当然,我确实相信他救得了我,我也能够肯定、你不会是他的对手,哪怕再加上赵琛,任你们双人四臂,亦同样不会是他的对手!”
眼中的光芒闪动,鹿起魁惊疑不定的道:
“危蓉,这个人,莫非你认得他?”
危蓉轻耸着她那圆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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