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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忧伤道,“在你的脸跟前,我很自卑你知道么?我真想给自己换张更漂亮的脸,好跟你相配。”“肤浅,”沈宴评价,并不能理解她,“你要长那么好干什么。”“长得好看,我们出去做坏事时,没有人会把我们当坏人,多好。”刘泠感叹着,拉一拉沈宴的衣袖,问他,“你肯定常常能享受这种好处吧?女人见到你就走不动,男人也……”沈宴笑而不语。刘泠眉目飞死,哼了哼,“……真够骚的。”但又一想这样的人都被她勾到了手,刘泠顿觉更厉害的是她。当晚,沈宴和刘泠算是经历了一个比较愉快的晚上。等他们回到刘泠房间时,已经过了子时。刘泠也没了闹腾的精神,窝在沈宴怀中,由沈美人陪了一晚。睡了没几个时辰,天边才有了鱼肚白,刘泠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她困顿地睁开眼,见沈宴起了身,正在系腰带。他的长发垂散,腰又直又细。刘泠挪过去,尚没完全清醒,就从后面抱住了沈宴的腰,脸在他后腰上蹭一蹭。“别闹,”清晨,沈宴的声音低凉,带着温意,“我还要回府换衣,一会儿去上朝。有时间了再看你。”哎,沈大人是个大忙人。刘泠性格偏理智,偏冷,她从不跟人多纠缠,她对所谓的撒娇也从来没兴趣。可是这一刻,她抱着沈宴,才知道撒娇的真正魅力。要是一哭一笑一嗔,就能得到心上人的疼爱。谁不喜欢呢?刘泠压下去了那种冲动,有些愣神,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刘泠彻底清醒了。她坐起来,“我送你出府。”这是她唯一想到能做的。沈宴没有拒绝,想到可能又要几天见不到刘泠,他也有些不舍。昨晚的侯府守卫森严,清晨倒没有看到什么人。刘泠送沈宴一路往后门去,一开始还怕被人发现,后来根本不见人影,她胆子也大了。她本身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沈宴不一样,她想他省心一些。两人说着些闲话,不冷不热。彼此没有提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刘泠却已经开始想:她要搬出去,要到自己的府邸去住。这样即使她的婚还没退完,沈宴来找她,也不用怕被人看到。到了后门,刘泠跟沈宴告别。沈宴说,“等我过两天,再来见你爷爷。”“不用,你提亲的话,对我一个人就行了。我们家的人都管不了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刘泠一点就通。沈宴深深看她,没说话,再不耽误,向上跃起几丈,站在了墙头,又几下,人就看不见了。刘泠望着沈宴消失的地方看半天,有些怅然。他在她身边时,她想着他。他走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想他。她大概真的是疯了吧。刘泠转身,忽看到假山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目光一抬,笔直地看去。对方被她一惊,“哎哟”叫着掉下了水,又落汤鸡似的,带着一身水从湖里爬出来。是一个扫地的小厮。刘泠眯了眼:他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她和沈宴?为了沈大人的名誉想,她是不是该想办法解决这个人?小厮请了安,颤巍巍道,“小的听见这边有说话声,好奇过来看,没想到惊扰了郡主,小的该死!”“……你就看到了我一个人?没看到别人?”“没有啊。”小厮表情惊恐。刘泠又试探了两句,就满意地放他离开。只是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这个小厮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架势?当天,等刘泠闲下来,接受舅舅舅母的殷切慰问时,她才知道流言传成了什么:她被说发了疯,大早上不睡觉,在院子里自言自语。为了证实她脑子不正常这个说法,还有更多的证据被提供:她给自己屋子钉了厚重的木板,又莫名其妙把木板推开,这不是疯了是什么?盖因为几年前她有过不正常的时候,大家对她心理扭曲、进而发疯的传言接受得很是无压力。虽然流言被 祝卿好掌灯时分,陆铭安提着一小壶酒,哼着小调,在巷子里摇摇晃晃地走着。他刚在青楼里玩了几个美人,如今心情尚好,看什么都顺眼无比。这条巷子在邺京极为有名,专为吃喝想乐的纨绔子弟所建,上面有人兜着,给富家子弟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场所。平常这条巷子陆铭安也常走,但是今天,总觉得不太寻常。他越走,越觉得巷子深。刚拐进来时还能听到几声狗吠,如今一条巷子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陆铭安越走越慢,到一排灯笼在风中摇曳,莫名其妙地一盏盏灭了,他的心跳已经跳得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