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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时候警察来了,邻居们簇拥着我让我很不舒服,父亲在房间那头怒骂。被脱光衣服在冰冷的机器前走过,冰箱里的牛奶也都没了。
后来其他人都走了,父亲很生气,继续给我喝牛奶,逼我留长发。他说这样像我妈妈。我拒绝了,后来醒来两个月过去了。我过了很长时间才感觉正常。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我想上学。
像那些人一样。
我除了萨姆没有朋友。
为什么每次我醒来大家都要忽略我的难受赞扬他是个好父亲总是带我出国。
为什么我不能上学呢。
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
如果有妈妈,我会好过点吧。
“醒醒。”
我睁眼,伸开双臂倒去,拥抱“她”,温暖得忍不住流泪:“妈妈,我很难过。”我用脸蹭“她”的脖子,“他在车站外等着我们呢。”
……
我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被抱着。
我现在知道“她”其实是“他”,在匡提科工作,住在XX区X楼。
“我很喜欢你,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把我放下,摸我的头:“欢迎,不过下次不要再跟父母走散了。”
他看看表,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等吗?”
“当然。”不然我就穿帮了。我可不想给他那么差的印象。
他手机响了,我忽然有点激动:“能给我个纪念品吗?”我仰头看他,努力笑容灿烂。
他顿住,从兜里掏出巧克力和一张纸币。
他没吃,我有点沮丧。
我都拿过来,然后郑重地把巧克力放他手里,他皱眉,转身匆匆走了。
‘我送你的东西不会收回的。’这是我没说出口的话。
我亲亲纸币。
嘻嘻,我不会放弃的。
——童年·一卷已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人和小孩子的世界的差别:“巧克力给他,我就只好选纸了。”“钱比吃的重要,小孩子都这么‘聪明’吗?”
卷二:晨光已现·少年
第4章 治疗
3。
有发光的鸡蛋在我眼前光来晃去,很刺眼。耳朵像是在水里一样听得隐隐约约。
在说什么?
“嘿,听得到吗?”
在问我?
“你能发出声音吗?”
我试着找回自己的嗓子:“咳,能把光移开吗?”我的声音听起来挺不耐烦。我被自己逗笑了。
光线离开,我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睁开眼了。这时我有点明白,那应该是手电筒。我在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长头发女人凑过来微笑,她穿着白衣服,后面是小碎花图案的天花板。
“哦,布兰德。”我四处摸索,想坐起来。躺着让我很紧张。
“布兰德什么?”那女人继续问。
真讨厌,她是谁?
我脑袋有点沉,想了半晌也没找到答案。“我不知道,夫人。”
“不不,”她笑了两声,好像听到什么开心的事,“叫我女士,孩子。”
“是的,女士。”
“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女人摸了摸我的头,迫使我扭来扭曲的身体渐渐软下来。
我只好乖乖地回答:“不。对不起。”
“不用道歉孩子。”她扭头瞟一眼,又很快对我微笑:“还记得刚才在做什么吗?”
“我在火车站……不,我刚刚做了梦?”头有点疼。
“是的,你做了很久的梦。还记得自己几岁吗?”
“当然,13。”我顺利地答出。
“很好,非常棒。还记得什么吗?”
我皱眉,想从沉重的脑袋里挖出点什么东西:“Reid?”我扶着头,疼痛加剧了。
“是的,我在这里。”不是女人的声音,但是更加悦耳。我伸手,一只柔软的大手握住,把我拉了起来。我看到他了。
“应该可以了吧?”Reid对女士说,摸我的头发。
“很顺利,你可以带他去休息一下。下次治疗时间我会通知你的。”女士和Reid握了手,就走了。
“布兰德,你很勇敢。”
我忍不住笑起来,扑到他怀里:“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