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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察觉一道冷光从顶上传来,她愕然抬头。
风华绝代的男人红唇妖娆,她的血浸染着他饱满的薄唇,越发衬得他肤白如玉。月光下如出尘谪仙,又似嗜血恶魔。分明是矛盾的综合体,但在他的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倒形成一种妖异的绝美。
肩膀处鲜血淋漓,千寻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痛苦的拧着眉,“大人到底想怎样?”
楼止好似餍足的妖兽,舌尖轻轻舔过指尖上的血,一双微红的眸子漫不经心的盯着她极力遏制的愤怒面颊,“今晚的月色不错。”
千寻一时没反应过来,月色?
咬人跟月亮有毛关系?何况这厮竟然喝她的血……她想着就腹内翻滚……
新伤旧伤,千寻勉力起身,所幸肩胛骨处血脉不多,不会导致大幅度的流血事件。千寻“呼哧呼哧”的倒吸凉气,也不去看楼止的面色。肩胛上流血不多,但偏偏在肩胛骨处,这厮咬得那叫一个狠。
千寻不说话,心里盘算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耳畔传来温热的滚烫气流,一扭头,乍见他精致绝伦的面颊在自己的视线里放大,“别想着算计本座,本座怕你输不起。”
不可否认,这厮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不管美到哪种程度,近处去看总是扭曲狰狞得不成样子。楼止也不例外,他那连女子都自愧不如的长羽睫就扑扇在她脸上。
千寻的身子稍稍往后仰,他身上惑人心魄的曼陀罗与薄荷香气,让她有些晃神。凡事太过即为妖,楼止就是妖孽的典范。
“五岁能诗,六岁能舞,十三岁却将上门的少年郎打得满地爬。这样的女子,入得宫闱,却隐忍了一切性子,不知所谓为何?”楼止阴不阴阳不阳的扭头看着千寻稍稍往后挪动的姿态。
千寻眉色一沉,“许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哦,是吗?”他忽然红袖轻揽,千寻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却不敢挣扎。她可不想让他的绣春刀再在自己的脸上游荡。那种揪心的感觉,委实比一刀杀了她更难受。
千寻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他那双噬魂夺魄的眼睛,“大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本座的答案呢?”他眸色锐利。
倔强的咬着唇,千寻憋了一口气,“奴婢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
“就是不入锦衣卫大门?”楼止挑眉看她,眼底的幽暗带着凛冽的寒意。
“是!”这恐怕是千寻有史以来做的最大胆的决定。
许是因为巧音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极大。千寻想通了,这宫里都是人吃人,她留在这里,不是等着被吃就是学着吃人。这两种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没有选择,那她只好搏一搏。
落在楼止手里,生也好死也罢都是他一句话,她又有什么好挣扎的?
楼止盯着她,见她毫不避讳的回应自己的眼神,那股子倔强那股子执着,分明对生命充满了渴求的欲望,却又不肯退让一步。换做寻常的女子,早已吓得哭喊不已,或者对于他的命令式要求,求之不得。
她倒好,这是她今晚上第二次拒绝。
“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他眯起狭长的凤眸,素白的手沿着她的面颊缓缓而下,终于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千寻深吸一口气,锁骨处微微凸起,泛着月色清寒,“怕。”
蓦地,他眉色一沉,手突然缩紧,“看样子还是欠调教!”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千寻只觉得整个喉管都被捏碎,那种呼吸抽离,胸腔枯竭的感觉瞬间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第19章 流鼻血了!
楼止凝眉,他还没用力,这丫头怎么就没了声音?手上一松,千寻的身子闷声落地。俯身,他探了探她的脖颈,而后探了她的鼻息。心脉缓速,鼻息全无……这丫头这么脆弱?
徐徐起身,楼止看着地上晕厥过去的千寻,鼻间冷哼一声,“作死的东西!”
语罢,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昏黄的宫灯之下,一身果绿色夹袄宫服的千寻,眉目紧闭,下颚紧咬。如此症状,确实属于窒息晕厥。
微白的面色,在灯光与月光的交错下,倒映着她美丽的羽睫,落下斑驳的剪影。
“本座一数到三,你起不起来?”楼止居高临下,冷了眉目。
谁敢在他面前玩花样?死丫头,真是不想活了!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耐性,竟也没有用他的奢华的皂靴踩碎她的骨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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