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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冷笑着摇头。”那慕如雷向来心高气傲,从不将风儿放在眼里,要他肯来负荆请罪,他是绝不甘心的。”
我垂下头,突然想起来,去年太后曾经要借给先帝行大祭祀,骗来各路王侯,那静宁王半途遇刺,生死不知。 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江州,后来的大祭祀他并未露面,如今说起来,不知道算不算大逆不道的?
我将这个想法说了,太后点头,冷笑道,”他自然是大逆不道,只是那时风儿还没能除去夏明强和陈正坤,手中没有什么实权,静宁王想来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不将风儿和哀家放在眼里,甚至不将先帝放在眼里,那次遇刺,他其实也想到是哀家派人做的,他知道哀家和皇上不肯留他,所以,他索性就摆明了要造反,却没有想到皇上突然想到要将夏陈二人逐个击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防备的时候,就将皇权尽数夺了回来,将他架空在了江州,如今他手上虽然有些兵马,可是却孤掌难鸣,不造反,他招兵买马犯了谋逆大罪,当满门抄斩,造反吧,自己手上的人又不能跟风儿对抗,只能是死路一条,一样要落个逆臣贼子的骂名了,哈哈哈。”
想到那静宁王也算英雄一世,此时却陡然落进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我心里忍不住替他感叹,到底是什么害得他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呢,是人心底深处无尽的贪欲,还是慕如风和我?
其实慕如风赢得很简单,只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想的是让他们互相平衡牵制,再互相残杀,他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忍得也太多了,所以,他才没有想到,一件事情换个角度去想,要解决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陈正坤和夏明强也同样没有想到这一点,在他们的眼里,皇帝是无能不足挂齿的,他们眼中的劲敌乃是对方,当他们死命的想要除掉对方时,却万想不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切尽落在了慕如风的掌握之中。
而这一切的主要功劳,其实还在于慕如风这么多年的隐忍,让夏明强和陈正坤全都相信了,堂堂玄武朝的帝王其实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根本不足为奇。
说到底,他们是输给了自己的大意。
示之以弱,然后,迅雷一击。
慕如风赢得很漂亮。
朝堂上顺风顺水了,我在后宫里要操的心却没有少多少,夏明强因为是‘病’死,慕如风当时为了不惊动陈正坤,所以并没有就势削去夏明强上将军的职位,甚至,他为了顺利接受夏明强手下的那些兵马,倒让夏明强的长子继了上将军的位置,俸禄被他父亲在时还高一层,以此来安抚和收买那些常年跟着夏明强的将士的人心,如此,夏姓的五位新妃倒还安静。
可是那陈正坤却不同了,他是以勾结外藩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的罪名被满门抄斩的,慕如风在下了这道圣旨后,随即又下一旨,道叛逆之臣家里出来的女子,不得位居三品以上的妃位,将她们连降七级,位份终身不得再晋迁一步,并将她们迁至偏宫居住。陈燕儿三人本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此时陡然的降到了六品以下,先不说之前受过她们欺凌的人如何讥笑数落,就她们自己也受不了,一个个又哭又闹,寻死觅活,那陈燕儿更声言自己已有身孕,不顾宫人太监的阻拦,强来到乾宁宫门口跪下,慕如风不得已命太医把脉后,竟证明所言不虚,那陈燕儿就更有了依仗,在乾宁宫外咚咚的磕着头,口口声声要见慕如风。休尽女技。
慕如风饱受夏明强和陈正坤二人长年的压制,更为自己这几年因为形势,他不得已对这两家的女子虚与委蛇亦极是深觉羞辱,如此,他对夏陈二家的女子本就排斥,此时陈燕儿依仗怀有身孕,态度极是强硬,让慕如风很是厌憎,他传下旨意,命我处理陈燕儿的事。
如此一来,我就为难了,慕如风的心思我虽然知道,可此时陈燕儿到底有了身孕,轻不得重不得的,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我的责任,如此一想,我深觉头疼。
乘了轿子来到乾宁宫门口,本是心存了同情好言劝她回屋养胎,不想陈燕儿却对我不屑一顾,她怒道,”我伯伯并没有犯下大错,那些罪名全都是奸佞之人胡乱捏造的,我今天一定要见皇上,我一定要请皇上饶了我大伯一家,恢复我们的位份。”
我见她不但看不清当前的局势,更连半点礼貌都没有,在我面前不行礼,不口称”嫔妾”的,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心里就有了怒意上来,”你若愿意跪,那你就跪着,只是若你肚子里的龙裔有什么不测,你可就活不成了。”
她愣了一愣,”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