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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就是流樱居的掌柜。”——是对便衣人说的。
“在下沐晚蜓,忝为小店掌柜。”沐晚蜓深深一揖,但碍于便便大腹,看起来他只是微微躬了躬腰而已。
便衣人抬眼从脚到头扫了沐晚蜓一眼,起身,站在他对面,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日可有一位十五六岁,身着蓝衣,样貌奇秀的公子来过店里?”
“这个”沐晚蜓回忆道,“是有那么位公子,坐在鄙店最清净的雅间。”说着一指。便衣人眸光一闪,急问道:“后来呢?他人呢?”沐晚蜓被问得一愣,转眼看向仍旧坐着的校尉——两人倒是相识。那校尉瞪他一眼,低喝道:“大人问你话呢!”沐晚蜓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转向便衣人,恭敬地答道:“那公子吃过了饭,就走了,小店的伙计都可以作证。”他叫道,“阿研,你说。”
叫阿研的伙计小步上前道:“大人,是小的送那公子出门的。”
“可有牵马匹?往哪个方向走了?”便衣人问得仔细。
阿研口舌伶俐,“牵马的,是一匹紫黑色的好马,小的听那公子唤它‘紫浓’还是“紫龙”。公子问小的这附近哪里有最好的凤翥砚,小的说是岩下斋,往东。”
“岩下斋?在哪条街?”便衣人问。
校尉起身道:“我知道。”其余二人也都跟着起身。
“走!”领头的便衣人发话,转身走在前面,余者快步跟随。出了门,隐约听见那人道,“定是公子了,马是紫秾,不会有错。”
阿研好奇地往前凑,不小心撞在了掌柜肥胖的身子上,“掌柜的,他们是”
沐晚蜓叹了口气,不使力气地说道:“算了算了,与我们无关,睡觉去吧。”
应付完了官军,沐晚蜓挪动着巨大的身躯,一步一个哈欠地回了房间。可一进门,便双眼明亮,全无倦态。熟练地搬动机关,打开暗室入口,挤了进去。
“端木大哥若再胖些,这门可要扩扩了。”沐晚蜓正扭着身子将密室的门复位,就听见一声戏谑,转身看,展着扇子的俨然就是那便衣人口中的蓝衣公子。
“少主又打趣属下。”沐晚蜓笑得脸上的肥肉一叠一叠。
蓝衣人身旁的端木逢春打量着沐晚蜓,阴阳怪气道:“堂哥,你可比上回见时又胖了,你可不能再唉哟”“胖”字还未出口,只觉身前阵风闪过,逢春已被拧了耳朵,只好哀哀叫饶道:“错了错了,不说了还不行吗!”沐晚蜓这才松手,拍了下逢春的后脑勺,笑骂道:“臭小子,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蓝衣人深以为是,扇敲掌心,哈哈大笑,引得逢春脸红着大瞪那始作俑者——沐晚蜓,原名端木阳春,是端木逢春的堂哥,虽长了一身赘肉,可自小习武,功夫了得。端木晚蜓为流樱居掌柜,而流樱居背后真正的老板,是颜氏。
“好了,不说笑了。”蓝衣人——连城放下手中把玩的扇子,起身道,“床上那人还烦端木大哥着人小心护送到凤脊山。切忌,千万别伤了他。”
沐晚蜓走到床榻边,掀起帐子,望着那安静沉睡的、与自家少主相貌一般无二的少年,转身抱拳道:“少主放心,属下一定办妥。不过”继而又担忧地问,“少主真要假扮玉廷王世子?这少主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连城点头,“这是千载难逢的接近花倾之,探明他真实意图的机会。”他将背挺直,拱手道:“在下花今朝。”虽是动了,却让人感觉幅度极小。
沐晚蜓虽只远远地望见过花今朝,但凭阅人无数,他一眼就瞧出花今朝那种由内而外的谦和雅致极难模仿,与自家少主的张扬更是截然不同。可见连城将神态、动作模仿到位,连语速、停顿都拿捏自如,端木晚蜓不由颔首。
逢春更在一旁道:“不只样貌,连声音都一样——除了那天遇到的瞎眼老人,没人听得出少主和花今朝的声音有什么不同。还有,刚才我给花今朝换衣服,瞧他身上也没有胎记疤痕。我看就是花今朝的亲娘恐怕也难辨真伪”逢春正自得意,却听端木晚蜓沉声道:“少主没有想过,你们为什么这么像?”
为什么?怎么可能不想?但想不通
沉默片刻,连城道:“人有相似。”显然这样敷衍了事的答案并不能让精明如沐晚蜓者信服,然而他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连城一眼,并未追问。
连城心知沐晚蜓有疑,但又不想将他与花倾之的关系如实相告,便借口道:“你这密室太闷,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走,不告辞了。”说罢举步就走。
沐晚蜓正容,深揖,“请少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