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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太太一听要还嫁妆立马变了颜色,“茹娘能有什么嫁妆呀,几抬破烂玩意儿谁还贪了她的不成,想要回去便要回去好了。”
齐昌明一见老太太嗓门拉大嚎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母亲这是干什么?您这是想让别人都知道儿子用媳妇的嫁妆银子过日子吗?你可知道这样的事若被别人知道了那儿子也甭想做官了。”
齐老太太满嘴的话堵在嗓子里,吐出来咽不下来十分不痛快,听了齐昌明的指责后更是呼呼地直喘气,想骂儿子却见儿子欣长玉立心中十分不舍,不骂两句又实在是堵得难受,站起身来回走了好几圈才道:“那些做官的就这样闲着没事做不成,谁会去盯着你家内院的事呀。”
齐昌明看着母亲难受模样心里也不舒坦,所以听到齐老太太说出这句话后马上道:“谁还能保证自己不得罪人呀,若是得罪了那些小人,只怕祖祖辈辈都要被翻出来口诛笔伐了。母亲您想呀,你年纪青青就守寡带大儿子,放在以前那朝廷得赐贞节牌坊的,即便是现在不赐了,可您在清河城谁不称赞。若是为了几百两银子的事儿闹出笑话毁了您的清誉多不划算呀。有了母亲您的守贞在前,儿子为官后为您请封也更合情合理呀,朝廷那么多官员也不是每位大人的母亲都能请封的,母亲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齐昌明这一说老太太真安静下来了,心里想着,她以前在清河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便是衙门里的衙役师爷见了也客客气气的,可到了京城,周围住的都是些穷苦僚倒之人,每日里只会汲汲营营为生活奔波,见到她住在这里也只当她是与他们一样的人,后来知道她有个会读书的举人儿子才慢慢地改变态度,可见儿子会读书能做官才让他们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那要都还回去吗?当初茹娘带多少银子过来咱们也不知道呀。”想到自己是对过嫁妆单子的,又道:“谁知道茹娘有没有在别处乱花银子的,咱们拿出个两百两来行不行?”看到儿子不赞同的眼神,又道:“三百两,最多三百两,茹娘掌中馈也不过三年时间,三百足够开销了。”
齐昌明按了按太阳**,“茹娘有做账,咱们对一对就知道她花了多少银子了。”
齐老太太眼珠子一转,侧了侧身,“谁知道她会不会乱写,她一个庶女会做什么账呀?”
“岳母大人可是请了老先生坐馆教府里几位小姐读书学字的,当初母亲不也说了茹娘写了一手好字吗?”齐昌明见母亲终于松口神态也轻松了下来。
只是老太太心里疼得直哆嗦,好几百两银子啊。“写字写得好就会做账吗?”
齐昌明只要老太太答应拿出钱来,别的事都不在意,像这样不轻不重地念叨两句更是不会放在心上了,起身往外走去,“儿子这就去把茹娘这几年做的账统出来,母亲把茹娘的嫁妆补齐了儿子也好去接茹娘回来。这样母亲也不用再管家里的闲事儿省得劳累了。”
看着齐昌明离开的背影,老太太一撇嘴,“若不是为了掏出她的嫁妆银子,谁愿意让她去管家呀,我自己的银子为何要交给别人去用。”想一想就觉得心痛,那好大一笔银子呢,田庄两年的收成就这样没了。
☆、第三六零章 诱 惑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月十五,甄婉怡终于出了月子,便让奶娘把珩哥儿抱到锦祥院正房里,在西次间安了张金丝楠木的罗汉床,铺了厚厚地姜黄如意纹锦缎褥子,叠放着整齐的大红锦缎绸被,上面绣着百子嬉戏图,正是傅姑姑托四太太送过来的满月礼,樱桃虎妞拿着欣赏了好半天都舍不得撒手,便是祁荣看了也说声好看。
两个月大的珩哥儿还过着吃了便睡,睡醒了便要吃的生活,便是睁开眼睛玩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却让甄婉怡疼到骨子里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孩子好看。相比刚出生那会儿褪去了红瘦干瘪像是被发起来的白馒头一般,粉嘟嘟的可爱,甄婉怡什么也不做就只呆呆地陪在床边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晚间祁荣回来见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娘子不会是打算亲自带珩哥儿吧?”
甄婉怡看了祁荣一眼,忙上前帮着解去披风换上常服,讨好道:“不会不会,我只是白天陪着玩一会,晚上珩哥儿还是要跟奶娘回东跨院去睡的。”坐月子的两个月里,祁荣总拿她身子弱要休养作借口,不让奶娘带珩哥儿过来,每每过来也不过一刻钟,她都没看过瘾呢珩哥儿就被抱走了。
祁荣摸了摸甄婉怡的头发,为了方便带珩哥儿,甄婉怡简单地将一头青丝攥着簪了根绞丝镶宝金簪,比起两位奶娘也只是多一对掐丝嵌宝鬓簪而已。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