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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都是那個味嗎?還有甜不甜之分啊。」 池棲愣住:「你怎麼知道…… 你以前咬過我?」
翟琰可不敢再多保留,忙說:「偷偷咬過……」
池棲伸手猛地抓了一把頭髮,他苦惱極了,自己到底是什麼體質,好不容易交一個朋友,居然他媽的是個吸血鬼?!
翟琰還想再說點什麼,池棲立馬站起來,伸手攔住:「好了,你不要再講了,我消化不過來了。」
他快速抓起桌子上的衣服和鑰匙:「我今天去林時他們宿舍住。」
翟琰頓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池棲離開。
離開的時候很瀟灑,在林時的宿舍如坐針氈的時候很狼狽。池棲端著林時給他倒的水,一個勁往喉嚨里灌,以前也不愛來林時他們宿舍玩,每次都擠滿了人。
周圍全是人,陌生人。
池棲哽了哽喉嚨,又渴了,水一杯接著一杯。
喝多了水的後果就是想跑廁所,林時去樓下買水果了,池棲深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忍不住了,猛地站起來,英勇就義般衝進廁所。
「哎等下!」 廁所虛掩著,但裡頭蹲了個人,忙按住廁所門,把準備衝進來的池棲嚇了一跳。
操,差點給他嚇尿。
池棲低聲說了句打擾了,奪門而出。
林時提著水果上樓,見池棲衝出來,問:「你幹嘛去啊?」
「回宿舍。」 池棲飛快道。
林時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這就和好了?」
翟琰還在宿舍獨自傷神,宿舍門突然被一把推開,翟琰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池棲。
池棲看了一眼他還戴著止咬器的臉,步子頓住。
「池棲!」 翟琰有些興奮地叫他。
池棲尷尬地看著他,說:「我回來拿身份證。」
「啊?」 翟琰想了一下拿身份證幹什麼,反應過來之後乾巴巴噢了一聲,他還帶著金屬止咬器,語氣跟外形大相逕庭,起身說,「要不,要不你在宿舍吧,我去外面住……」
池棲搖了搖頭,說:「我出去住吧。」
他把身份證翻出來,還拿了一套睡衣,出門的時候看著手裡的排扣睡衣,突然腦子一個靈光:「翟琰,你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吸我的血?!」
突然被戳破的翟琰沒半點意料,他哽了哽,不敢說話。
這下為什麼要給他拿圓領 t 恤、為什麼要瘋狂投餵豬肝補血、為什麼臉色總是慘白、為什麼周圍全是陰鬱的低溫……
所有的一切都串成了一個答案。
翟琰居然真他媽是吸血鬼。
池棲抓著衣服,震驚之餘忙問:「我被吸了這麼多血,會死嗎?」
翟琰搖頭:「不會的,我每次都控制了量,而且都咬的很輕,今天是…… 今天是喝了酒,有點不受控制了。」
池棲乾巴巴噢了一聲,帶上門走了。
翟琰神色一暗,又恢復了池棲回來前的失魂落魄。
翟琰最後那個眼神讓池棲感覺自己有點像跟老婆吵架了,被迫出來住酒店的渣男,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翟琰。
就連夢裡都是。
池棲重重嘆了口氣,把被子一把掀開。
媽的,好熱啊。
他已經習慣了宿舍的涼快,總覺得哪裡的空調都不如翟琰身上的低溫舒服。
第二天,池棲回宿舍拿了趟書,好在翟琰已經走了,不至於尷尬,他拿完書去教室上課,遠遠看見翟琰坐在角落裡,不停地瞥著自己,又想拙劣地藏起目光。
池棲緊了緊牙,就算想偷看,也別讓當事人發現行不行?
午飯也是一個人吃的,又熱又無聊,他沒吃幾口就倒了,正好在出食堂的時候碰到了導員,導員叫住他:「池棲,你室友又要換宿舍啊?」
池棲一愣:「換宿舍?」
翟琰要換宿舍?
翟琰這會正在收拾東西,他沮喪地把所有止咬器都放進書包里,被子套進紙箱,一邊收拾,一邊惆悵地望著池棲的床。
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新朋友,又被他搞砸了。
池棲一把推開門,熟悉的、明亮的目光又投了過來:「池棲!」
池棲艱難咽了咽口水,說:「你要換宿舍?」
翟琰怔住,說:「我怕、我怕我欺負你……」
池棲蹲到他面前,問:「你還會欺負我嗎?」
翟琰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