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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毛巾被,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没有理智的世界,真是可怕啊。
抓起手机,开了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四十,闹钟还没响。
然而做了这样一个梦,我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开路去上班。
今早的天气不是很好,黑云压城,眼看要有一场大雨来临。我趁着雨还没落下来,钻进了地铁。
在地铁上抓着拉环晃悠着,我试图解析我昨晚的梦。
按照中国古代传统解梦理论,当然没有问题——梦是反的,梦见有人求婚,意思就是不会有人求婚。
但按照弗洛伊德大爷的理论,就有点儿郁闷了——梦是被压抑欲望的变相满足。
如果抛开权威们,由我自己来解析这个梦,那么我至少可以推导出以下三点:
一、我终究是想结婚的。
二、我眼馋Tiffany的钻戒。
三、我对当年Siena汽车那个车尾箱里装满玫瑰的情人篇广告印象深刻。
出了地铁,天空仍然是黑云密布,雨仍是没落下来,让人继续提心吊胆。
万幸,公司写字楼大门离地铁口不过几十米远。我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进写字楼,心里很得意——外面再怎么暴风骤雨,也与我无关咯。
在电梯里,我遇见了同事小梅姐,由衷地向她微笑问好。
每当看到这位三十出头、身材娇小、性格温柔、笑容恬淡的姐姐,我就仿佛在阴云密布的天空里见到一缕明媚的阳光。谁说嫁人是女人的唯一归宿?看咱小梅姐姐,在佛学与气功的知识海洋中自由地徜徉着,不仅从没有将“剩女”二字放在心上,还修炼出一种世外高人出尘脱俗的气质。
我见她手上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由好奇地问:“里边是什么啊?”
小梅姐忽然脸现羞涩,吃吃地笑了两下,把袋子打开给我看。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慢慢地低头一看,霎时间五雷轰顶。
喜糖。
我用力眨一眨眼睛,再仔细一看——没错,是喜糖,千真万确。
与此同时,小梅姐那轻柔的、温暖的、洋溢着幸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结婚了……来,这一袋给你……”
我用僵硬的手接过来,强作笑容地道了恭喜,假装在认真地欣赏喜糖的包装,努力掩饰着自己满腹的悲凉。
小梅姐……你这个……叛徒……叛徒!!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叛逃到已婚阵营去了呢?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全公司最高龄的单身女性,就是我了……
在办公桌边坐下,我揉揉僵硬的面部肌肉,打开电脑。
便在此时,写字楼外墙玻璃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响声。这一场憋了很久的大雨,终于畅快淋漓地倾泻下来。
真是内容丰富的一天。
翟知今求婚的怪梦、小梅姐的婚讯、一场大暴雨。
按照概率论,这一天剩下的时光,我大概可以波澜不惊地安然度过了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不是很了解概率论。
在昏黄的路灯下(下)
作者有话要说:概率论的精髓之一,就是“独立事件”。独立事件之间不具有概率相关性。例如扔骰子赌大小,每扔一次都是独立事件。即使你之前已经连出了十几次的“大”,也并不说明下一次出“小”的概率会更大些,它依然是1/2。
——补考过概率论的阮某
另外挥舞着小手帕热烈欢迎经红九介绍掉到此坑中的小盆友们~ 为了不丢九儿童鞋的脸,咬咬牙挤了这章出来。
下班时分,一群同事喧嚣着一同往外走。我正在想是什么事,Ivy和薇薇已经凑来了我身边:
“咱们公司那个酒店的方案中标了,叶工说请参与项目的弟兄们吃饭唱K,顺便也叫上咱们几个爱唱K的女生。走吧走吧,谁不知道你是麦霸,唱K怎么少得了你呢?”
我见小梅姐也在她们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便知道是不能拒绝的了。今天是她发糖的大喜日子,又是叶工的庆功腐败会,再郁闷也得憋着,不能给大伙儿添堵。悲哀,社会人的悲哀啊……
于是我跟她们搭了同一辆的士前往KTV。一路上两个八卦女青年拼命问小梅姐恋爱结婚的细节。小梅姐倒也大方,有问必答:
“我跟他是半年前在一个气功论坛上认识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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