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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忆才出手相救,此刻更对这老人动了恻隐之心,对那几人道:“你们走吧,今後别再恃强凌弱。”
几个兵士本就看他不顺眼,闻言大怒,先前被石头砸中膝盖之人更是气歪了鼻子,冲过来就朝岳斩霄劈脸一拳。“娘的,你算什麽玩意儿?!敢来教训老子!啊呃──”
拳头被岳斩霄轻描淡写擒住,他轻轻一捏,那人顿时杀猪般痛叫起来。
另外几人眼看苗头不对,发声喊,拔出刀剑,一拥而上。
“小心啊……”那年老夥夫兵直看得提心吊胆,转眼却听一阵乒呤乓啷,众人手里的刀剑全都飞了出去。
岳斩霄剑尖逐一挥过众人腰间,削落腰系的刀剑鞘套,挽个剑花归剑入鞘,不再看这几人惨白的面色,径自走向岩礁。
这刻,无人敢再轻视这沈默寡言的美少年。众人慌乱捡起掉地的兵刃,带著满脸惊恐快步逃离,不忘撂下场面话遮羞:“姓岳的,等大帅回营,有你受的,咱们走著瞧!”
岳斩霄压根不予理会,刚练了几招剑法,那老夥夫拖著受伤的腿脚蹒跚走近,感激地向他道谢。岳斩霄一问之下,才知道老汉姓全,无妻无子,便以军营为家。常有兵士欺他年迈,向他勒索财物。老人势单力薄,一直敢怒不敢言,这次实在无钱孝敬,便被众人往死里猛揍。
“多亏岳小哥你救了我,不过那几人上头还有人护著,小哥你也要留心。唉,都怪我全老汉没用,连累你了。”
老人一个劲地自责,岳斩霄并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劝慰了老人几句。
事後数日,全老汉担心岳斩霄遭人报复,每天都来岩礁转悠一下,见他平安无事,也就放了心。几天下来,他也隐约从旁人口中得知这少年的来历,怜他年少俊彦偏又命途乖蹇,便特意多做些可口的饭菜点心,给岳斩霄留著。
这天午後趁著将士们都在休憩,老人又偷偷潜入岳斩霄的营房,送来碟红豆糕。
岳斩霄暗自感激老人一片好意,却也不得不提醒他:“全伯,你真不用再给我送吃的来了。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会有麻烦。”
“我老汉贱命一条,还怕什麽?”全老汉已完全视这少年为子侄亲人,只劝他快吃。
岳斩霄拗不过他,正吃著糕点。一个护卫忽然来到,不咸不淡地道:“岳公子,大帅刚回营,有事宣你,跟我走吧。”
全老汉一惊,岳斩霄也微怔,放下手里刚咬了半块的红豆糕。
他编入的,是句屏七路水师中的天枢营。入营以来还未曾见过那主帅,听说是负了皇命在外,不料今日一回来,便指名要见他。
“糟糕!多半是那几个混帐东西在大帅面前告你的恶状啊!”全老汉急得团团转。
岳斩霄目光微沈,也多少猜到些端倪,起身随那护卫走出营房。
☆、(10鲜币)乱臣 37
踏进大帅府议事堂的刹那,岳斩霄便知自己所料不错。那天在他手下吃了败仗的几人果然齐刷刷跪在堂下。被他砸了膝盖的那个魁梧汉子更扭过头,对他露出个得意洋洋的挑衅笑容。
“你就是岳斩霄?”坐在高处条案後的男子打量著少年,威严发话。
“斩霄见过大帅。”岳斩霄单腿屈膝行起军礼,抬头骤见那大帅的面目,著实愣了愣。男子不过二十来岁,剑眉飞扬,鼻直口方,一脸不怒自威,虽是初见,竟依稀有几分面熟。
“边大帅,就是他,仗势欺人打伤了咱们,弟兄们跟他理论,他还口出狂言,藐视大帅!求大帅替咱们弟兄们做主!”众人异口同声嚷了起来。
听到这声边大帅,岳斩霄猛地明白过来──朝中姓边的武将本就没几人,这个边大帅,应该就是曾为他启蒙武艺的边子雄将军的长子,丹墨的兄长,无怪他一眼间便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想起丹墨昔日对他不假辞色的厌憎,他的心倏地往下一沈,已经预见今日之势必对自己不利,却仍据实道:“斩霄只是见不得他们欺侮老弱,并不曾伤人。”
“大帅,他胡说!”魁梧汉子一把卷起衣袖,指著胳膊上两条见血的伤疤大声道:“这就是给他刺伤的。大帅,这小子目中无人,还满口谎言,大帅千万别被他骗了!”
“就是,属下那天也给他踢中了一脚,哎唷,现在腰还在痛……”
“属下也是,背上给他打了两拳……”
余人七嘴八舌地呼痛,争著撩起衣裳,身上果然都有青紫瘀伤。
那边大帅一挑剑眉,逼视岳斩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