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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云天,夕阳映在海上,宛如万千金蛇,齐齐攒助,煞是奇观。
通往大海那片海滩,长沙万顷,给那霭霞染成金黄一片,浮蒸着阵阵氤氲热气。四人正看得出神,陡闻姬儿尖叫了一声:“爹,那是什么,是人?哎唷,一共两个,他们在绿波之中,载浮载沉!”
其实,葛衣人早已瞧见,而且早已瞧出是两个后生小子,他犹未答话,小女儿妞儿已经接口道:“莫非花前辈偕同什么人到了?”
葛衣人摇摇头:“不是!”眼睛却注视绿波上攒动的人头,一刻,才惊诧地道:“怎么,是他们,大概是从天姥一线天漂来的!”
不错,当前在海中载浮载沉的两个后辈,正是自一线天漂抵此间的方洪与史炎。他们因受水流所阻,虽先下海,却是迟到。
这当儿,三个小辈也都觑得真切,知道来人不是花前辈了。莹儿秀眉一攒道:“那不是史炎那坏蛋么?”
对玉箫郎君这个人,葛衣人徒女三众,不只耳闻,抑且目睹,是以一瞥便知。
葛衣人朗朗长眉一扬,叹了口气道:“这畜牲怙恶不悛,着实令人可恨!”
姬儿这时也搭上了腔道:“咦,怎地那青年人也来了,他正是赤城山主的第三代传人啊,此人仁心侠骨,和玉箫郎君走在一起,必然遭殃,爹,你得救他一救!”
葛衣人捻髯一笑,说道:“咱瞧不见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史炎虽然狡黠,也是难施其技!”
又道:“你等切勿擅自妄动,只许一旁窥视,看那贼子,能把什么技俩使出!”
果然,师徒父女四人,乃借石屏为障,从旁监视,以后一幕,便是史炎计赚方洪,把他点中迷穴,以及秦寒梅突然现身,着了玉箫郎君迷弹,晕厥倒地之顷。
可是,秦寒梅怎会到南星元的岛上来呢,若提起,做书人又得回头补叙一笔。
且说那日在彭水山旁,秦寒梅初逢玉箫郎君,秦寒梅因初出道,不知世间险诈,给玉箫郎君的甜言蜜语一哄骗,竟误信当前那位如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为忠义之士,乃与共舟下三峡,舟中玉箫郎君又因急赴采石矶取银蛇宝剑,且欲避开桑龙姑女儿南玲纠缠,一路运气催舟,无暇使诈与秦寒梅温存,因而秦寒梅始幸逃此一关,不致败节丧身。
舟抵采石矶,玉箫郎君夺宝心切,且一心以为美人已入掌握,早晚必饕大欲,故而安顿了秦寒梅后便只身上山,在采石矶崇岭处,与南星元纠缠。
及至宝剑落空,玉箫郎君怅然回舟,贼子色心未泯,以为宝物虽失,美人稳得,失诸东隅收诸桑榆,怎料到得舟中,猝逢方秦两人,而秦寒梅已不知去向,秦九凝乃把葛衣人留书示警,交给史炎那贼子观看,贼子变了颜色,但劣性未戢,顷刻之间,又复常志,一言不合,与方素两人交起手来,方秦宝剑合璧,威力无穷,卒把玉箫郎君杀败,此事经过如此。
但秦寒梅怎样为葛衣人带走呢?原来玉箫郎君计赚秦寒梅种种经过,并不能瞒过葛衣人耳目,他催舟下三峡,葛衣人乃悄悄在后跟踪,待得玉箫郎君泊好河舟,只身登岸之时,葛衣人才现身到他的身上。那时际,秦寒梅已准备就寝,陡见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掀帘遽进,心头不由大震起来。
要知秦寒梅自幼在镜湖老人悉心调教之下,武功大有根基,素常里风吹落叶,她都可以听得清晰,怎地这个陌生人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全无纤息可闻,由此可知来人武功必非寻常。
秦寒梅一惊之余,翻身往舱底便退,船舱狭小,只一斜斜晃退,已然到了尽头。这小妮子为人一向和平,绝对不会不问根由,鲁莽与人家动手,她只以手按剑,猛地一声娇叱:“是什么人,夤夜闯入人家船舱,面对孤身女子,意欲何为?”
葛衣人呵呵大笑,叫道:“女娃儿你与贼为伍,不知险生顷刻,我今特来救你,你尚逞什么口舌之强!”
这般说未免有些唐突,无怪秦寒梅坠入五里雾中,她心中反复呢喃:“与贼为伍,与贼为伍?”
越想越觉不对劲,同舟那书生,温文尔雅,柔情似水,怎会是贼?这陌生汉好没道理,出口伤人也罢,单看夤夜闯舟,已然不怀好意了。
一声龙吟,秦寒梅手中青钢剑已然出鞘,就微弱灯下一映,顿时闪过一泓清光。
她绰剑在手,心胆陡壮,也不管当前这人是何等人物,便待将来人驱逐。
秦寒梅又是一声断喝:“姑娘问你的话,怎地不答,却在此地信口雌黄,若不快滚,休怪姑娘手底无情!”
葛衣人乍见她亮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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