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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掩住嘴,懊恼地起身开门,仰着红脸面对他。
怎料他一把将她抱出浴室,往主卧室走去。“下次你若想施拖延战术,不妨假装要我,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全力配合。”
他抱着她坐在床缘,吸吮着她嫩芽润玉般的耳垂,膜拜似的手在她羞涩发烫的肌肤上游走。
安安在他温柔款款的抚触下,像是被热能溶化的诱人雪糕,一时片刻,便从冰点扬升到沸点,光滑如缎的身躯频频冒出一层银露似的薄汗,将她玫瑰红的肤色衬托得更加浑熟诱人。
她像掉入漩涡的溺水者,呼吸急浅、酣羞地对他发出求救讯息。而他置之不理,将她平放在棉云似的床被上,一意孤行地对她施展爱情魔法,直到怀里的人儿放弃最后一丝矜持,像朵怒放的花儿,烧媚地对他敞开自我后,他才顺了她的心,以火热的行动倾诉自己满潮般的热情……
销魂蚀骨的恋战之后,两人四肢紧密地交缠在一起,他的唇却不间断地在她耳边厮磨,突然溢出真心的一句,“安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没想到意让安安喜极而泣!
她这时才梨花带泪地承认拒绝翻阅喜帖的理由,“棣华,请原谅我的虚伪。我试着开导自己过,仅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你和韵贤姐的婚事。我没有办法心怀祝福地看着你牵着别的女入入礼堂,我办不到,一千一万年也办不到!”说完,两只小手蒙上脸,不敢面对他。
常棣华温柔地将她的手自脸上拉下,凑上自己的唇,疼惜地呵护着,“那么我们是心有灵犀了。可惜你拒绝看棣彦亲手交给你的喜帖,堵住了最后的‘一占通’。”
安安茫然地看着他。
“我是个无神论者。”他说。
她点点头,仍是不懂。
“但棣彦有信仰,他信天主教,是在北投天主堂受洗的。”
她闻言愣了一下,这才似乎被点醒了。“他是在北投天主堂受洗的,那么……”
“这个礼拜天十一点,站在礼堂彼端等待韵贤的人不会是我,喜帖上的新郎名字也不会是常像华。”
“你的意思是,你要求棣彦代替你要韵贤姐?”
“不是我要求的,是我出国开会时,他亲自打越洋电话跟我提议的。他说他是我兄弟,我有困难他不援救帮忙,说不过去去。我想想也对,跟我的智囊团商量过后,破例聘他为恒宇集团的副总裁,他则是无条件接受这份元给薪的合同,理所当然地跟恒宇扯上边。”
“他对你真好。”安安对常棣彦完全改观了。
常棣华反而嗤出一句,“好什么?他跟你一样,分明是见不得我和韵贤公开亲密的样子。”
安安两眼大睁,“你是说,他跟我一样在吃醋,难道他爱的人也是……”
他一脸荒谬地摇摇头,“不是我,是韵贤。他从小躲她到现在,也亏得这次的婚礼筹备及早曝光,让他受不了我和韵贤公开亲密的样子,最后找我摊牌了。我问他,是否终于明白他爱的人是韵贤了?结果,他死不认帐,还辩说他这么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全是为了我和你的幸福着想。”
“这种人话的确不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安安皱起眉头,翻身就要溜下床。
常棣华盯着她的背脊,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安安回头,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想看看那一份传真祥图。”
他猛然起身,将她像拾小羊似地揪回来,“早先给你机会你不看,现在你恐怕得等我耗尽体力,见识过我这个‘御风色百合’的真面目,才准下这张床。”
安安瞅着他好几秒,像一株藤蔓,默许地攀上他的身子,在他耳旁轻语一句,“不仅你的体力,还得加上我的。”
尾声
礼拜天,宾客云集的盛况,堵住了天主堂周围的巷弄。教堂的婚礼钟声悠扬地往远方传送,新人常棣彦与季韵贤在亲人与宾客的陪同下摄影留念。
没想到艳阳高挂的天空竟飘起毛毛雨,金黄的雨线从天纷飞而降,暖和了大家的心房。人们都说这是太阳雨,而太阳雨之后常出现象征和平安乐的彩虹。
站在新郎身侧的安安与常棣华互看了一眼,相视而笑,这一幕,就这么进入摄影师的镜头里,变成了永恒。
一年后轮到安安和常棣华走红毯了,他们在台北一家知名的大饭店宴客。安安的捧花是由香水百合与紫苑扎成的,美丽的新娘与英俊的新郎是宾客注目的焦点,当然,更是捉弄的标的物。
大伙吵着要新郎吻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