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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因为太后懿旨,还是假不得。
画晚偏生是个极怕疼的,开始还啊啊喊,到后来,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日,是宸阳宫有史以来最忙碌的一日,里里外外,都没有停过,所有宫人不管平日亲近与否,都心系着躺在内室中的公主殿下,平阳公主被打了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宫中,太子爷也心急慌忙的赶过来一回,想进去看画晚,被双双拦在了外面,说公主伤的那一处地方,不宜见人,况且,公主也没醒呢。
高欢没法子,至少放下了一瓶琉璃小瓶的药膏,撇嘴哀叹了一句:“明慧在殿上也不拦一拦……”就离开了。这事高欢哪里知道个起因?若是平时,画晚能让自己白白挨打么?若不是让别人掐住了死穴,她从不会委曲求全的人。宁可,让皇后打了,消气一些,若翻出那帐来,可不得了。
到了夜间,宸阳宫总算安静了下来。
外头好几个守夜的,外殿,内殿,宫人们拘谨的站在走道里。
画晚幽幽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脸上还是有微微刺痛的感觉,面上肿肿的两边,身子更是动弹不得。
屁股上的痛,更是别说了……
自己被砍伤时候是多痛,她倒也是不记得了,只不过,被杖刑,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古代有些身子纤弱的女子,打了个三十扳子,一条命就没了,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幸而苏娜偷偷在她身上垫了软垫,侍卫知道轻重,也打得轻,虽然疼,倒还撑得住。
只是脸上那巴掌,比伤还好的慢,皇后一个从小习武的女子,盛怒之下打下的巴掌,该有多疼。
画晚的牙龈都流血了,这事情表面上是太后整顿后宫,其实德妃如何根本只是小事,皇后最多训她两句,真正让皇后发火的,却是陆玑那件事……皇后是认准了孝宣帝和陆玑是自己牵线,可是,暴露这条线索给皇后的那个人,看的可不是这样。
“公主,您醒了?”双双刚给画晚上好药,看见她醒了,轻轻唤了声,画晚嗯了声,双双轻缓着声音,“伤口幸而不深。太子殿下送了蒴雪霜过来了,公主的脸颊和……那伤处,都会很快愈合的。”
怪不得没那么痛,还有点幽幽凉凉的。
画晚皱眉,“那个药膏……不是在我脸上擦了……又”
双双赶紧道:“奴婢是分开倒在两个药托上的,公主不必担心,上好药了,奴婢把睡衫给您穿上吧?”
画晚身上没穿外裳,大概是方才双双给自己上药,把外衫里衣都脱了,画晚眯了下眼睛,觉得还是有点困。
“不必了,直接盖着吧。”画晚怕疼,这么吩咐了,双双只好应了,把赶紧的蓝绣花的长白衫盖在了画晚的背影,然后放下帘幕,退了出去。
画晚轻轻闭上眼睛,意识迷糊的休息了一会儿。床上闪入一个黑影,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那黑影一甩手,一锭本飞向她方向的银色的梅花刺被打飞在梨木床壁上,发出陡然震音。
延歌下意识的从后捞了一把画晚的身子,把她拉进自己,视线仍然审视着四方,“你没事吧?周围还有人,走了……等等!你怎么没穿衣服!”延歌低了头,一看,眼珠子愕然睁大了一下,他的手正搂着她光裸的细肩,她身上本就只是披着的白衫往肩背下慢慢垂下去,整个背几乎可见,延歌放手也不是,不放手也不是,一下子僵硬了在那里。
“双双刚给我换好药!”画晚被他这么一折腾早清醒的不要再清醒了,眼睫毛气得在发抖,闪烁的频率好像蝴蝶,一朵红云划过延歌红红的脸,“忽然来了刺客,你现在没力气动弹,我怕你受伤……一下子没注意,咳。”
他双手扶着画晚的肩膀,将她放好了,拉好帘幕,背对着床坐着,“对了,你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画晚一边拿起旁边的外裳艰难的往身上套,换了个姿势重新趴在床上,她现在,受伤的地方很痛啊……
“还不是那个死老太婆!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画晚把事情叙述了一下,延歌沉默了一会儿,弯起嘴角,“我以为你怎么没还手,原来还有这出。”
他转过身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痛不痛?”
画晚龇牙咧嘴的,“你说呢!”
延歌瞥了一眼床头放在的药说,“不过高欢既然给你送来了蒴雪霜,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这药很好?”
“算是不错了,就算你被剁烂了,也生的回来。”
“……!”画晚闷生气,懒得理他,就继续悠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