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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说露了嘴,或者久借不还时的郁闷所导致的信息泄露。难道婷婷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吗?要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会怎么看待她这个人?
“借过,但我没借给她。”我现在说这句已经不内疚了,甚至有点理直气壮。
“我又借给她一千,她说她妈病了,需要动手术,说得那么可怜,我也没办法,就借给了她一千。”Helen说的是‘又借给了她一千’,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被她上次还钱的时候搞烦了,这次她一开口,我就说没钱。后来才说她妈病了,需要动手术,但我已经说了没钱怎么再好意思说有钱,所以就没借给她,估计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向我借钱了。”
“是啊,她说她妈病了,她怎么放假两个星期也不回家伺候她妈?还一个人玩得挺自在似的?”Helen说着,拽了一下我的胳膊,一脸的想不通。
我也很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完,我们两个都笑了。不过管她呢,只要还了就行,只要她觉得这样OK就OK。
婷婷还没高兴两天,就又开始郁郁寡欢,开始想东想西,开始想不通陈小动为什么不安慰安慰她,给她一个过度期,好让她慢慢接受这个现实。在我们的劝说下,她也决定参加我们的“乌镇之行”,只是到定房间的时候,她又说:“我不去了吧,你们去吧,那地方要和男朋友去才浪漫,我现在这样,去了更会难过。”
没办法,她不去就不去吧,我们去,而且约定就我们三个女人。因为Lisa是单身,所以不准Helen带她老公,不准我带马克,就我们三个女人。先坐火车到嘉定,然后再坐汽车到乌镇。到那以后,汽车还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发车,所以我们绕着嘉定火车站附近的小河流溜达了一会。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点不假。溜达的时候,顺便聊起了工作,请原谅我们背后议论别人吧,因为我们现在是三个比较失意的女人——一个被架空,一个被欺负,一个被试图收买。
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卷毛身上。于是我想起了卷毛的那句‘我向TT建议提你,但有人说你不行。’问Helen:“卷毛说他向TT提起我,有人说不行。是谁说的我不行?”虽然我并不稀罕被提名,但也想知道说我不行的人是谁,人总不能一直阿Q下去,偶尔也要回到现实一回。其实我知道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因为它本身就是个“无头案”。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偏偏要去弄个明白,好像大脑失控了一样,不听指挥。
“他这是在反间你,你可不要被他挑拨了。” Lisa急忙说。她是怕我误会成Helen,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无论是Helen、卷毛、和刺猬,他们各占百分之不尽。其实我心里仔细的分析过,Helen也不是没有可能,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或许女人宁愿把升迁的机会给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会把机会给一个曾经在自己手下当兵的小将,因为害怕将来超过自己。男人想干掉一个人的时候会直接把他干掉,而女人想干掉一个人的时候会利用另一个人把他干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但我相信她不会说这么直接的话。卷毛的可能性最大,虽然我没有公然跟他作对,但从我的行动和表情他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我不太喜欢他。这又不是谈恋爱,没有哪个人贱到别人不喜欢自己,自己还非要喜欢别人。至于刺猬,更有可能,因为按职位排的话,下一个就论到他了,唯一有能力和他抗衡的就是我,如果他否定了我,那么无疑就等于自己推荐了自己。
“什么啊,TT问我们‘觉得Joan怎么样?她也做了快一年了……’还没等他说完,刺猬就说‘她不行!’卷毛也说‘她不行!’TT问我,我是你的上司,我也不能直接说你什么都好,那样就等于害了你,于是我说‘她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做自己的事,不喜欢搞复杂,’就是这些。”
“跟你说Joan,卷毛这个人很奸诈,这是他自己说的。我来上班第一天,他就在MSN上给我发了个消息说:我是个很奸诈的人。倒塌,真是神经病,他跟我说这些干嘛?”Lisa尖叫着道。
“TT好像对刺猬很不满意,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Helen再一次提起对我来说是个机会,可她并不知道我不稀罕这个机会。
“他二大爷的,那天把我气坏了,突然蹦出来要管我?”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从那天的气愤中走出来,想起来我就火大。
“跟你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有次我和刺猬还有卷毛开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