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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远也受了牵连。得知此事的老夫人当场晕了过去,雁姬也大受打击,洛林更是哭的悲痛欲绝,而克善似乎受了太大的打击,变得木木呆呆的。
新月和努达海的魂魄站在家人的身边,心痛万分,却无能为力。新月哭着向努达海道歉,她知道是她连累了他们,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要与他同去,家里就不会遭到皇上的厌弃,宗族的抛弃。只是她如今的魂魄哪里还有眼泪,只有哭到皱起的五官,却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态。
最初,努达海安慰着她,让她不要自责。他对她的包容和爱意,让新月虽然愧疚,但却心中甜蜜,即使是死,他们也是在一起的。他们都变成了魂魄,无法触碰彼此,只能通过语言交流着。她听着努达海咆哮着抒发对于皇上不辨是非的愤恨,对命运的不甘,她心疼极了,却连抱一抱他都做不到。
时间就那么流逝了,一年的时间里,她看到了骥远的重新振作,那个鲁莽冲动的少年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顶着人们嘲讽的目光,在军中拼了命的训练,只为重振他他拉家。她看到了洛林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被她的名声所累,洛林根本没有人家肯要。她看到雁姬似乎一夕之间老了十岁,却强打起精神照顾老夫人和子女。她还看到她的弟弟——克善因为她的名声在上书房受到排挤,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是唾弃鄙夷,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新月心痛欲死,但她的哭诉和哀求都没有了用处,没有人听得见,没有人看得见。努达海也渐渐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时时为她的伤心而难过,为她的落寞而担忧。不过是一年不能彼此触碰的时间,他们渐渐变得生疏起来。
后来,又是一年,骥远在一次战役中立了大功。皇上感念骥远年少有为,终于提拔起了他,他他拉家才终于起复。
努达海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但当他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脸庞时,心中难掩的羡慕和酸意。他不禁想着,若是自己还活着,这样的机会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他会不会成为大清最伟大的将军。
经过这两年,他看着家里的落败,看着他的发妻将他的后事处理得当,孝顺他病重的母亲,为他的子女的前途殚精竭虑,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感动。虽然他爱着新月,但仍禁不住的对比,新月带给他的有激情有活力,却不是妻子的安稳和依靠。
新月察觉到努达海开始变得对她似有似无的冷漠,更加伤心难过,却无力挽回。她的哭泣和柔弱再也唤不起他多余的怜惜,于是新月只能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回忆曾经的甜蜜,追悼凋落的爱情。
时间飞速流逝,又是两年过去,年幼的康熙登基即位。
因为顺治对董鄂妃用情至深,孝庄和康熙对于这种为了女人而迷失自我的行为深恶痛绝。于是,沉寂了几年的事情又被提了起来,然后遭难的自然就是他他拉家和已经逐渐长大的克善。
孝庄和康熙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只要一个小小的暗示,也足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看着克善受到排挤,就连有脸面的□太监都可以给他脸色,新月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是她将自己唯一的弟弟连累到了如此地步,是她让端王府唯一的后人连一点脸面都没有了。这几年克善的努力她看在了眼里,他努力读书习武,谦逊有礼,却无人看得到他的优点,只记得他那个不知廉耻,甘心下/贱的姐姐……
再后来,新月已经与努达海形同陌路了。
努达海总是随着骥远四处征战,即使他不能加入战场,也能体会到那热血沸腾的男儿气概。于是他越发后悔前几年似乎昏了头一样的儿女情长,追忆起自己年轻时的雄姿英发,威武健壮。
新月则每日只守在克善的身边,看着他被侮辱,被伤害,心如刀绞,却只能默默心痛。她无数次的在心中幻想着,若是她当初没有不顾一切的要嫁给努达海,若是她争气一点保护好她的弟弟,是不是一切已经不同,是不是端王府早已重振?
感受着自己虚无缥缈的魂魄,新月想是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所以她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是不是她的阿玛额娘觉得她毁掉了端王府的未来,干脆不想再认她这个女儿?
在康熙朝飘荡着,她不知岁月,旁观着皇宫中的一切。康熙年幼的身躯扛起了大清朝的重担,灭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平定准噶尔……即使是她,也为大清国的繁荣昌盛,国富民强而自豪。同时,她也看到了皇宫中的阴暗面,宫斗和陷害,何谓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三十多年过去,她看着这个年轻的康熙走向成熟,看着后宫之中荣宠变幻,看着自己的弟弟则日渐消沉,郁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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