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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扫阴霾,容光焕发,浑身好像充满电的机器,盈满力量。
凌泣打算不辜负这般好心情,约同凌众徒步爬山。姐弟两人一鼓作气,登上山顶。天空一片红霞云起云涌,眺望着远处夕阳渐渐沉入都市楼宇间,万物仿佛急不可耐奔赴新生的路途,而斜阳的余光却像散步的女人,慵懒地慢慢地,依依不舍地离开地面。
“走好,一切的一切!”凌泣冲着那西沉的太阳大喊。
“滚蛋,无聊的考试!”凌众跟着发癫样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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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2…一波三折(3)
美好的日子总是如梭般飞逝而去,二伯凌仲彦充当恶人棒打凌泣如沐春风般惬意的疗伤生活。这一回,凌泣心甘情愿飞赴家人身旁,跟随她回到B市的,除了焕发勃勃生机的身体,还有调皮捣蛋预备与国外学校interview的凌众,以及到B市进行学术交流的帅哥小麦医生。
万般巧合,他们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奇观——沙尘暴。
天空一片昏暗的黄土,世界仿佛被喷绘成橙色。街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全副武装,口罩丝巾将自己打包起来,墨镜保护着心灵的窗口,这让凌泣想起那些中东客人的老婆——整天罩在黑色的长袍里,只剩眼睛咕噜噜地与世界接触。
难能可贵的是,在如此恶劣的下沙天气里,任筠之不嫌麻烦,任劳任怨前来接机。里头暗藏的玄机,大家心知肚明,不外乎大妈牵线搭桥,刻意制造出来的偶然中的必然。
最不可思议,凌众不知搭错哪根筋,挑三拣四,故意捣乱,这一点令凌泣格外尴尬。令人费解的是,他的教养不知跑哪里去,虽然他时常也会捣蛋,却无伤大雅。
“这车看着好像古董,其实不过是马力不足,低级配置,无人喝彩的一堆破铜烂铁。”凌众的口气里混杂着轻蔑与嘲弄,礼数在他的话语里丝毫不见半分。
凌泣木无表情,毫不温柔地命令任筠之停车。她不再容忍凌众的再三恶意捣蛋,破天荒头一遭,对一向疼爱有加,迁就保护的弟弟,凌泣恶言警告,“凌众,你给我下车!”
车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凌众张皇失措。可是青春期的孩子毕竟血气方刚,性情叛逆,容不得半点胁迫。何况,面前对他怒目相向的是最亲密的姐姐,素来对他袒护有加,轻声细语的凌泣,如今,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男人——对了,是相亲对象——居然毫无留情,横加指责。
在感性与理性上,凌众都过不了自己这一道坎儿,脸上挂不住面子的尴尬,他气鼓鼓地甩门而去。
数分钟后,凌泣心平气和地说:“开车吧。”
小麦说,“凌子,这沙尘天恐怕不好打车,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冷他一下,一会儿回头接他吧。”
任筠之也宽容大量,仿佛被挑衅的不是自己,“这个年纪的孩子谁没有点恶作剧的脾气啊,别太认真了。”任筠之也许为自己的出现而产生的矛盾内疚,“我们在这等着,他要是打不到车,我们就过去接他,给彼此个台阶嘛。”
凌泣坚持己见,“这孩子骄纵惯了,谁也说不得,不治治他的脾气说不定将来要翻天。”
小麦说,“改天治他也不迟。也不知他身上带钱没?”
凌泣看一眼被黄沙包围的凌众,仿佛天然的吸尘器。她意已决,“走吧。以后出了国,人生地不熟,还不是要一个人生活。现在败败他的锐气总归没错,总比将来受挫折好。”
话已至此,任筠之唯有丢下形单影只的凌众一走了之。
凌泣心中何尝好受,她深深地明白她与凌众间那道裂痕出在从子衿身上。凌众这孩子,爱憎分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从子衿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于是,他像只小刺猬一样,警惕着凌泣身边的男性同胞,时不时捣乱搅局,为的是他心中渴望的梦想姐夫。凌泣笑他太傻太天真,梦想终归是梦想——做梦所想,实现不了的才称之为梦想。
任筠之说,从你弟弟身上,看到另一个凌泣。
没错,凌众身上的执拗继承了凌家祖传基因。任筠之还说,还有他看似乖巧的反叛,也是另外一个凌泣。凌泣明白,任筠之想表达的不过她与从子衿这段无休无止的纠缠归咎于她的反叛。凌泣反省,打从一开始她便是过于放纵自己为所欲为的叛逆,才会铸成大错。与其说,凌泣用心良苦地惩罚教训凌众,倒不如说她在时光流转的背后,惩罚那个曾经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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