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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念。”
约翰爵士对那份他似乎相当熟悉的照会扫了一眼,找到第十段时便念了起来:
“实现持久和平的最好、最可靠的保证也许是这些世袭君王的复辟,他们在这么许多世纪以来保持了法国国内的繁荣,并使法兰西民族得到了外国的尊重。这样一个事件也许可以,甚至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消除谈判之中以及和平道路土的障碍;它可以保证所有法国人在他们古老的国土土安居乐业;并可以用安定和平的方法,给所有欧洲其他国家,带来他们眼下正在用其他方法去寻找的那种安全感。”
“怎么样,”波拿巴不耐烦地问,“我仔细地看过了,也完全理解了。就是说要学着做蒙克,为别人工作,那么别人就会容忍您的胜利,您的声誉,您的才能;您要低三下四,那么别人就会同意您继续做一个伟大的人物。”
“第一执政公民,”塔兰爵士说,“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您和蒙克之间的差别,不论在才能或是在声誉方面,他对您都是望尘莫及。”
“那么您还要把这一段念给我听干什么?”
“我把这一段念给您听,”约翰爵士接口说,“只是为了请您对下面一段给予充分的注意。”
“那么我们来听听下面一段是什么,”波拿巴勉强地说。
约翰爵士接着念:
“可是,尽管这样一次事件对法国和对全世界是多么需要,国王陛下决不认为这是唯一可以获得可靠的和平的方法……”
约翰爵士在念最后几个字时加强了语气。
“噢!噢!”波拿巴说。
他马上就走到约翰爵士身边。
英国人继续念道:
“国王陛下并不想规定法国政府的形式,也不想指定领导一个伟大而强盛的国家的必不可少的权威的人选。”
“请再念一遍,先生,”波拿巴急速地说。
“您自己念吧,”约翰回答说。
他把那张纸递给波拿巴。
波拿巴重新念了一遍。
“先生,这一段,”他说,“是您请他加上的吗?”
“至少我是坚持要他加上的。”
波拿巴考虑了一会儿。
“您讲得有理,”他说,“这儿有一个很大的不同;波旁复辟不再是一个先决条件。我不但可以被承认是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还可以被承认是政权的代表。”
说完,他把手递给约翰爵士说:
“您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先生?”
“我唯一也许是过高的要求已经请我的朋友罗朗向您提出来了。”
“而我已经回答他了,先生,我非常乐于看到您成为他妹妹的配偶……如果我更富有一些,或者如果您不那么有钱,我会向您提出由我赠送陪嫁的。”
约翰爵士弯了弯腰。
“可是我知道您的财富足够给两个人,”波拿巴笑笑接着说,“甚至给更多的人也够了。因此我就把这份愉快留给您吧,您不但可以给您所爱的女人幸福,还可以给她财富。”
说完,波拿巴叫道:
“布利埃纳!”
布利埃纳进来了。
“已经送去了,将军。”他说。
“很好,”第一执政说,“不过我叫您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听候命令。”
“今后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塔兰爵士到这儿来,我都乐于见他,而且是立即就见他;您听到了吗,我亲爱的布利埃纳?您听到了吗,爵爷?”
塔兰爵士弯弯腰表示谢意。
“而现在,”波拿巴说,“我猜想您一定急于到黑色喷泉府去;我不留您了,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将军?”
“那就是,如果我需要您替我完成一件新的外交使命的话……”
“这根本不是什么条件,第一执政公民,这是我的荣幸。”
塔兰爵士鞠了个躬走出去了。
布利埃纳准备跟着出去。
可是波拿巴把他的秘书留住了。
“我们现在有没有一辆套好马的马车?”他问。
布利埃纳往院子里望望。
“有的,将军。”
“那么,您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出去。”
“我已经准备好了,将军;我只要去把我的帽子和外套拿来就可以了,这些东西都在我的办公室里。”
“那么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