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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贸贸然去了,恐怕会给胤祥带来麻烦。遂对莺儿说:“等下次探望的时候再去吧,哪里有这么急的。”
莺儿却铁了心一般,将我拉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爷有急事找您,说是如果不去他就过来呢。福晋过去看看吧,爷的腿脚不好,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折腾?”
我想想也是,胤祥的腿脚一直不好,不能让他这么来回奔波。今天这样特殊的情况,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推开那扇破败的门,我看见胤祥一个人坐在庭院大树下,显得有些落寞寂寥。他比之之前,更加的憔悴不堪。我今天才发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经两鬓斑白,嘴角边青色的胡渣,更加显得他的脸苍老落魄。他身上穿着粗布衣裳,身子骨是那么的单薄瘦弱,仿佛只剩了一个骨架勉强支撑着空荡荡的衣服。
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将他惊动了,胤祥抬起疲惫的眼眸,与我的视线正好在一瞬间交接。那眸子是一片死寂,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活力。他的嘴角也耷拉在那儿,面无表情,就如同一尊放置在那儿很久的人偶。
我停住了脚步扶着门站着,直觉告诉我,他的心情很不好,恐怕待会儿我们俩会有口角之争。心忽然忐忑了起来,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俩对视良久,终究双方谁都没有说话。他如今的表情,使我害怕。胤祥从不是那样一个善于掩饰自己情感的人,他若有什么感受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可今天,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害怕的往前挪了几步,试探性的问他:“爷,你怎么了?”
他缓缓将头抬起了一些,将眼睛的焦距重新聚集到了我的脸上,他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那抹笑看在我眼里,莫名让我觉得心都是撕裂的疼。我伸手要去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一把拍开了。只听他冷冷的对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紧紧的握住了手掌,将指甲狠狠的抵着自己的掌心,掌心的刺痛勉强让我镇定下来。心突突的跳,大脑命令我要向他解释,可我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僵硬地站在那儿。
“胤……胤……”那个祥字卡在喉头却怎么也出不来,他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我,对我说:“胤什么?你不是叫我爷的么?”他说着,支撑着从椅子上起来,一把将我推的更远一些,仍旧带着悲凉的笑,说:“这些年你骗我也骗够了吧!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放不下你,你竟这样‘死了’?!”他狂笑了三声,手紧紧的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指骨间都泛出白色。
“竟是为了老十‘死了’!我终究是没有八哥那样的魅力,让你这样为他卖命!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现在,你满意了?呵呵,可惜啊,老八敌不过十四,算了半辈子的计,竟是也在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他自己人手里啊……”他手扶着额头。我没有解释,紧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闪闪的泪光,那也是我心中的痛。
我想为他擦掉眼泪,可是转念一想,他终究是不能在我的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他已经败的很惨,我不能让他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丢尽了。
我低下头,努力了半天,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是哑的可怕,我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姨妈在他们手上,我不得不……”
然我并未说完,胤祥却打断了我:“你姨妈?凌柱家安全的很,哪里能让你姨妈出什么事?四哥早就将你姨妈保护的周全的很了。”
我顿时傻了,姨妈很安全,那当初十阿哥是怎么将姨妈骗出去的?我有些不解,紧紧的抓紧了他的手问:“那按着你的意思,扎尔图就是白死了?他是白死了?!”我不解,大哭着要他解释,胤祥却只是笑,眼睛里表现出的不屑,毫无掩饰,他嘴唇轻启,说:“你姨妈早就想让扎尔图死,她不过是利用了十阿哥,将扎尔图骗出去后借刀杀人罢了。四哥是照看她的安全,并不是将她锁住在了那儿不能离开半步!”
那天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姨妈冷漠的表情,根本毫无惧色,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一般。她说扎尔图早就应该死了,晴暖也曾和我说过,大老爷和图加为了救扎尔图连尸骨都没有存下来……
我瘫坐在地上,这前前后后,我竟又是那诱因。
喉头有血气上涌一般,腥甜无比。我努力将那血气压下去,从地上勉力爬起来。胤祥甚至都没有扶我一把,他就那么淡漠地看着我……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对我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明明前几天他还那么担心我说不让我死,可现在,怕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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