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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低声问着。
纤山说:“已经没有大碍了,昨夜里忽然发了高烧,说是昨天下午淋了雨,龙伯连夜叫了大夫过来,小小吃了药发了汗,烧也退了,这会还在睡。”
慕容悠圻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床上的顾小小,在被子的包裹下,身子格外娇小柔弱,她正闭着眼睛乖乖地睡着,脸色显得苍白,像是昨夜那场无预兆的高烧,抽去了她不少体力和精神,原本蹦蹦跳跳的一个人,这会就像个易碎的玉娃娃一般。他坐在顾小小的床边,细细地看着她,心里越发疼痛难过起来,如果昨日不是他一下子拒绝了江清月的求亲,又对她说了那些刺激人的话,她就不会那么愤怒,自然也不会淋雨,更不会有这场疾病,这么说来,她受的苦,倒都是因为他而起。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忖着自己到底是做对还是做错了,却见顾小小眉睫轻轻颤动,乌黑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
“小小,你醒了?”慕容悠圻有些开心地望着她,一时忘了昨日的不快。
“少爷?”顾小小仍有些昏沉,下意识地问:“你怎么来了?”
只是这一句话却提醒了慕容悠圻似的,他猛地想起了顾小小那句再也不想见到他的话,这句话听起来就很有一番别的意思了,他心中一凉,语气也变了,冷然道:“是了,我倒忘记了,你并不想再见我。”
顾小小身体本就难受着,听他这么一呛,泪水瞬间涌到了眼眶中打转,她倔强地将头扭向一边,说:“你既然还记恨我昨日说的话,又何必来呢?”
她这副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望着她,他的心也一点点软了下来,她正在病中,他又何必拿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来说?只是心里那丝隐隐的不甘却抹之不去,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他是不同的,对不对?”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却闷闷的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顾小小含泪去看他,他也正望着自己,眼里闪着星般光芒,璀璨如宝石一般,若江清月对她而言是不同的,那双眸是否会因此而黯淡?不知为什么,会忽然心生不舍,再者说,江清月于她,真的有多么不同吗?那为何此刻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并没有觉得遗憾可惜,却只是因为与慕容悠圻闹得不欢而散而难过自责,这么想起来,江清月或许还根本比不上慕容悠圻在她心中的位置。于是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吸着鼻子说:“并不是。”
慕容悠圻眼里光彩亮了几分,唇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唇角的伤口还未愈,结痂处的颜色深了,反而让这个伤口越发明显起来,顾小小慌忙将目光移开,只是他却盯着她,一直不说话,静静的,像是等着她把话说完,顾小小只得咳了一下说:“昨日,我只是被你气到了,才说了那样的话。”
顾小小等了一会,见他还是不接话,只是望着她,她只得又说:“我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江清月对我而言是如何重要,而是觉得我也是有血有肉,会考虑事情的人,我的事情,少爷不该直接为我拿主意。”她瞄了他一眼,看他还是没有准备说话的意思,便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说来:“少爷一向是处事得体的,却会对江清月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说他不懂礼数,不自量力,这件事小小还是觉得你处理不当,惹得江清月难过是必然,少爷却也难免落个刻薄肤浅的评价。”
慕容悠圻点了点头,没有生气,但也不答话。
顾小小瞪了他一眼,说道:“还有,我们没有私下幽会!那只是我逃离客栈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而已,交谈了两句,怎能说是私下幽会?”
慕容悠圻眼若桃花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情,好像这句话并不是他说的。
顾小小又道:“更可气的是那个卖身契,我们二人间的玩笑而已,怎么可以拿给第三个人看?”
慕容悠圻反问:“玩笑?小小,你只当它是个玩笑吗?”
顾小小一急,“难道你是真的把它当卖身契?”
慕容悠圻盯着顾小小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泄气有些不甘地将头转向一旁,轻轻地骂了一句:“傻瓜!”
“嗯?”顾小小并未听清他这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只见他神情异常不免有些狐疑。慕容悠圻却不愿再说了,起身到桌子边上为她倒了一碗温水,“你说了这么多,喝口水吧。”
他难得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顾小小也觉得十分稀奇,自然不轻易错过,她点了点头,便伸手撑着床,将上半身撑了起来,慕容悠圻见状,自然地靠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