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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他也许不会遇到郑惟汐,这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大一入学没多久,郑惟汐便知道,自己班上有个厉害的家伙,这个叫陈省心的同学以高出重点线50分的成绩阴差阳错调剂到自己班上,成为他们系有史以来招过的最高分学生。后来事实证明,这人确实有两下子,考试成绩从来稳居班上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年年校公告栏榜上有名。郑惟汐拼死拼活拿到校二等奖学金的时候,人家已经毫无悬念的等着去领校一等奖学金的钱了。奇怪的是,上课的时候,郑惟汐没觉得他有多么认真听讲,偶尔视线扫过,总看到他大大咧咧坐在一堆女生当中,前后左右找人聊天,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两人最早接触,是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学院组织了辩论赛,系里几位师兄在招募队员,人已经凑齐的时候,陈省心颠颠跑来也申请参加。郑惟汐记得那会他还参加了一个创业大赛,跟着材料学院的一伙人捣腾清洁瓷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精力充沛。因为加入的晚,陈省心做了替补队员,郑惟汐他们在活动室里慷慨激昂模拟训练的时候,他趴在一旁打瞌睡,小卖部快关门的时候,他会溜出去帮大家买泡面饼干矿泉水。这个替补队员有一次被推上了场,稀奇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混了一个最佳辩手。
那次比赛郑惟汐记得很清楚,辩题是关于素质教育的,他们是反方,正方认为应该大力推进素质教育,填鸭式的教育方式会扼杀人的创造性。作为反方,他们几乎没有发挥的余地。赛场上,有一个一对一的问答环节,陈省心坐她旁边,是四辩的位置。正方问他“请问对方辩友,我手里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问问题的同学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纸上画了一个小圆点。郑惟汐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曾经有过报道说某研究机构拿中外的孩子做对比实验,白纸上画了点,让孩子们回答是什么,中国孩子几乎全都老老实实的回答,圆点或者圆;但是外国小朋友的回答很精彩,小蚂蚁、污点、苍蝇。
这是一个圈套,不论陈省心怎么回答,正方都会借机把这个案例抛出来论证他的观点。
她心里着急,陈省心就坐在她旁边,轻轻弹着左腿,偶尔蹭到她的小腿上,半天不动,她用手肘顶他,低声问“你答不答呀?”
“呃”陈省心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实在抱歉啊,对方辩友。我视力不太好,看不清楚。要不,你先帮我客观的描述一下?”
观众席上爆出一阵哄笑。
客观这个词用的好,把对方的圈套挑破了。郑惟汐在桌子下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赛场外哈哈哈一阵哄笑,正方问问题的人愣了一下,“什么?”
主持人发话了“对不起,按照比赛规则,一对一的环节正方只能提出一个问题。”
这样一个人,大三下学期的时候突然变得努力了,郑惟汐听到他们宿舍的兄弟说,“陈省心差不多每晚都是翻护栏回寝室,他都是学到熄灯后好久才回来。”
“你要考研?”郑惟汐有一次在自习室碰到他。
“哦。”
“什么学校?”
“T大。”陈省心手里拿着一堆借来的外文资料,头都没抬。
郑惟汐那会儿也想挥师北上,但没敢打T大的主意。
“你不参加保研了?”她很惊讶,他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读研。
“不保了。”
像他高考一样,又一次选择有挑战性的事情,郑惟汐觉得他挺有勇气。
“你看这些做什么?”
在她孜孜不倦的追问下,陈省心这会儿终于抬起了头“写论文用,报考条件是至少要发表一篇相关论文。”眼珠转了一下,问她“对了,郑惟汐。你运筹学的笔记本借我用一下。”
郑惟汐的笔记本在班里非常抢手,特别是在考试前,因为字迹工整记得又全。每次大考小考前,她的本子总是会先被A借走然后又转借给B,最后漂泊到C,等辗转回到自己手里时,基本是在考试前两天。有一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琢磨要不要靠出租本子来赚点外快。
“后天就考试了。我自己都还没看。”
“你现在带了没有?”
“带了。”郑惟汐是实诚孩子,她老老实实掏了出来。
“喏,你看。”陈省心翻开了其中一页“这解法不是最佳的,这样做会很耗时。”
“什么解法是最佳的?”郑惟汐眼睛亮了。
“这样,你借给我看一天,我帮你改改。”
郑惟汐直点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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