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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不是这么回事。”杨敦日再翻开另一份资料:“这个周子立是个Soho族,不为任何人工作,自行接案子,什么工作都做,虽专精电玩设计,但她不碰电玩已经很久了,目前除了偶尔接一些翻译稿件外,算是休业中。不是挥霍的人,所以手头上的钱够她花上好长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她也不是工作积极的人,所以很难用名利、成就感这些东西来打动她。”
“又一个麻烦的女人。”常奇伟轻哼出声。
“你又遇过几个女人教你生烦了?”向来只有女人巴结着奇伟的分,哪敢让他吃到排头?
不想回答,常奇伟接下档案:
“交给我去弄吧,看在王总开出这么优渥的中介金分上,我负责搞定这个麻烦的女人。我该去什么地方比较容易遇到她?”
“喔,她与几个朋友玩票性质地开了间叫厌茶的咖啡店,平常深居简出的她,唯一较可能出没的地方就是那里了。那间店我去过两次,东西做得还不错,而且就在我们公司隔两条街的巷子里”
“我知道那间店。”常奇伟打断好友的详细说明,不自禁又拢起眉。这么巧,又是那间店。
杨敦日点头。
“那好,我们分头进行,你盯住周子立,而我平常与客户吃饭就约在那儿,也许可以以常客的身分与那些亲近她的人熟稔,方便以后的行事。希望我们第一次代人猎人头可以成功。”
“那是当然。”常奇伟坚定地道。
第三章
这是范喜言第二次惹上麻烦。
所谓的麻烦,便是指这种状况
“你这个抓耙仔!看我家庭失和,你才高兴是吧?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兴风作浪的人,才会使得股市崩盘、米酒买不到、中华队输美国队、天母球场跳电十五分钟”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说您啊,怎么就不会反省反省自己?是你自个儿在这儿大声嚷嚷要带着小老婆到大陆上任新职的,我不过转达给你夫人知道而已,怎么可怪到我身上来?”范喜言很愿意与这位男客讲出个是非曲直,但无奈抓狂中的男人无此共识。
“碰”地巨响,男子用力槌击柜台桌面,把最后两位客人也给吓跑了。“我的家务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管我有几个女人,你凭什么告密?好了,现在我老婆要和我离婚,我的工作丢了,你高兴了吧?臭婊子,今天要是没给你一个好看,我李营崇誓不为人!”卷起袖子,一副很威胁的样子。
范喜言在心中暗自叫糟,下午三点时刻,店里只有她一人,如果这个盛怒中的男人对她动粗,她是免不去一顿皮肉痛的。她悄悄抓了根木棍在侧,嘴上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息,仍道:
“为什么你们这种做错事的人都不会反省自己?既然订下了婚姻这种契约,就该好好遵守不是吗?怎么可以毁掉契约?既是如此,您夫人要求终止契约也是合理的吧?”
“罗嗦!”理屈的人向来崇尚由暴力讨回一点占上风之得意感。伸手就要打过去一巴掌
范喜言呼吸一窒,忍不住闭上双眼,同时挥出预藏的棍棒
“哇啊”尖号声之凄厉,可媲美女高音。
咦?怎么不会痛?范喜言心中存疑。她相信她有打中那男人,但那男人粗大的拳头也必会挥中她,理应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才是吧?
先悄悄睁开左眼……啊?!两眼同时瞠大。她看到了那男人的双手早一步被人抓住,却没来得及阻止她棍棒敲打在衰男的手指上,噢!那一定非常、非常地痛。瞧,那衰男除了哀号流泪外,连一句咒骂也挤不出来。她赶忙丢开手中的杆面棍,期望自己就算看起来不像个受害者,也不要明显是名施暴者。
“啊,谢谢你的仗义相助,小女子铭感五内。”她轻身一福,当下忘了此刻并非身处古代,眼中晶灿的光芒只闪烁在帅哥身上。
帅哥也就是杨敦日,将那可怜的男人扶坐在一张椅子上后,对她微微苦笑。现代的女性实在不能小觑,个个都自有一套保身的绝门功夫。看来他是多事逞英雄了,这种阵仗,她应付得来的,比较需要列入保护的恐怕是所有企图施暴的男人。
“能不能给我一些冰块?这位先生需要冰敷。”
“不用了吧?他该受点教训的,也好教他知道别随意对女性动拳脚。”范喜言对这种一错再错的男人完全施舍不出一丁点同情心。
“我想他已经很知道了。”杨敦日仍是坚持地道!“给他一点冰块消肿镇痛吧。”
不过,才说完,那尾衰男便已逃之夭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