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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原封不动地挂了上去。
这种痒痒粉是她从河坝里的一种野草果子里取来的,这种粉末样的东西涂在身上奇痒难耐,小时候别的孩子用这个捉弄过她。
这不会是犯罪吧?
如果这是犯罪,那以前别的小孩给我下这种东西在身上的时候为什么没犯罪感呢?
不想那么多了,平生就做这一件犯罪的事!
哈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是蒙面虱子戚小篱!
戚小篱真的感觉自己受伤了,卑微的小心脏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戚小篱真的不是个坏人,当她做了这件大逆不道的事后,她就一直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副校长也的确不是一个坏人,因为这之后她把戚小篱的养父招到了学校去守门,就凭这一点,戚小篱对她的敬仰便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息了。
至于她的那个赖死狗儿子,马上就渺小到成了一坨浓缩的狗屎,呸!呸!呸!不提也罢!提起来就恶心!
十二岁那年,她终于不再为内裤的事而担忧了,因为她凭着优异的成绩被学校推荐上了县城里的一所中学。
县城离家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因此在她的录取通知书上便有了这样一条备注:开学时请带上棉被、枕头、床单、盆子、漱口杯等生活必须品……这意味着十二岁的她将离开家独自去生活。
开学的时候,为了省下一份搭公共汽车的钱,养父将铺盖等生活用品捆绑好,驮在自行车后架上,向县城里赶。
她照常戴着一个大口罩,怀里抱着一口袋大米,大约有三十斤重,坐上了去县城的公共汽车,这是养父养母利用业余时间开垦的荒地里种出来的粮食。
老实说,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坐公共汽车,第一次离开家门,心里自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爸爸,我要出家了!”在跨上车门的那一瞬,她兴奋地对着养父喊。
养父笑着说:“傻瓜,是离家,不是出家!”
车上的人全被她逗笑了。
她洋洋得意地坐在公共汽车的座位上,透过明亮的车窗,看着养父正拼命地蹬着自行车追赶着公共汽车,她便高兴地对着窗外使劲地挥手。
很快公共汽车便将养父那苍老而瘦小的身影抛到了车后……老远老远了,直到看不见。
学校的床是高低床,上下铺的,一间不大的寝室就有十二个床位。
住校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新奇的事,她来得还算早,抢占到了一个靠窗的下铺。
养父没有多余的钱为她买棕垫,便跑到校园外的农田里抱来一大抱干谷草来,梳理好了,给她当棕垫垫在床铺下面,厚厚软软的,还真不亚于沙发垫子。
可这在同学的眼里已经算是非常稀奇的事了。
“幸好你睡在我的下铺!”上铺的同学那是相当的惊魂一叹。
更让同学大跌眼镜的事接踵而来——
第13章 家里出事了
别人都用钱买饭票了,这位戚同学还抱着一袋米去食堂换饭票;别人都在食堂打菜吃,戚同学却从家里带来了好几个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里也没装什么山珍海味的稀奇东东,而是辣椒炒泡萝卜、自制的豆瓣酱和豆豉、凉拌的咸干大头菜丝。
周末寝室里的同学要么有家长来接,要么自个搭着公共汽车回家,戚小篱没钱搭车,因为养父母每周只能给她十块钱做零用。为了节约用钱,她只能选择走路回家。好在地处平原,也不过十几公里的路程,又是上好的柏油马路,一路走一路看风景,走到差不多天黑,也就到家了。
“你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呢?”有同学好奇地问她。
她坦白地说:“人长得丑,怕吓着你们!”
经历了这么多年与常人的磨合,戚小篱总结出了一条绝好的经验:坦诚相告是一种美德,否则吓死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感谢学校,感谢党,是“诚实”这一品质让她赢得了在这里的不少特权:比如用大米换饭票;披着齐肩的长发;留着差不多快遮住眼睛的留海;戴着大口罩上课下课生活行走……
于是每天早上她总是第一个起床,冲到洗手间洗漱;晚自习后,她又等到统一的就寝灯熄灭后,才悄悄溜进洗手间。
可是,好奇总会害死猫!
在一次午睡时间,有位同学趁着她熟睡之际,偷偷地揭开了她的蚊帐,用好奇得发痒的猫爪拉开了她的大口罩——
“妈呀!”
该同学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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