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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福满多方便面?“哥伦比亚省British Columbia”是“埤诗省”,好像又想要音译还要有好兆头的意思。加拿大货币中的分,英文Cent,老移民叫“仙”,管两毛五分,叫二十五仙,真是让我冒冷汗。要不你就直接说“dollar、cent”,要不您就老老实实照咱们的习惯说元角分,元自唐代的开元通宝就开始了,分自《说文》载:“分,别也;从八从刀,刀以分别物也。”就是用刀化整为零后的零头,一两的百分之一称分,一亩的十分之一称分,所以一元的百分之一也是分,这么去说,我估计洋人也没啥意见。对了,最近还流行管白人叫西人了,意思西方的人,不言而喻我们就是东人,真够难听的。我总觉着这样糊涂的语言习惯会危害下一代。每个周末,都有大批的青少年涌入中国城去参加补习中文的学习班,之后就造句:“我的‘呆地’每天都要去工作,我的‘妈咪’搭‘霸死’送我去上学”。这样的英文够恶心,中文也够埋汰人的。
刚上班那会,手机还不是很普及。隔壁的秘书给司机发传呼,通知司机师傅到机场去接香港来的Joanna,可能传呼台的小姐拼不出那个英文名字,隔壁的秘书小姐灵机一动,大声地说:“乔安娜,姓乔的乔,安静的安,安娜的娜。”也不知道来人是不是姓乔。我记得早年电视里常播放一些香港翻译的动画片,里面人都是叫什么约翰啦,史都华啦,亚历山大之类的,不过风尚已变,现在的港片里,人家都是满嘴的Mary “安提”,Paul“暗扣”,“打狗脱”Tom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说嘴打嘴
是有说嘴打嘴这回事,那天才念叨幸好还没有找到工作呢,头上三尺有神明,就是不让我等患得患失的。那天白天才嘟囔过一句,晚上八点多,就有人打电话找我,约我去第二天面试,我所信奉的狗屎运再次降临到我家。后来琢磨了一下,又不想去了,原因有二,第一,公司名字叫XX咨询公司,像是个猎头公司,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和中介扯皮;第二,什么公司啊这么晚还有人在上班,在温哥华这种地方,还有办公室的工作忙成这样?可疑!要是在北京面试,一定要约到下班以后,显示自己有多忙,用人老板很是乐得相见,不仅如此,而且一切谈定后,更要说自己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交接工作,显示自己多么尽职尽责。不过,这可是在加拿大,还有人这么热爱工作的?但是当家的说,一定要去,就当积攒面试经验也好。
好吧,我就晃里晃荡去面试了。我觉着这就是一家猎头公司,自当是找人练口语去了。敲开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正儿八经来面试的小姐了,一身笔挺的黑呢西服,头发盘得严丝合缝,腰挺得笔直,双膝合拢成四十五度角倾斜,两寸高的黑皮鞋倍儿新倍儿优雅。我的简历窝在书包里,人家的简历平整地放在黑皮夹里。我心里暗自笑:“新来的吧?这嘎上班不用穿成这样,西服配运动鞋都没人笑话你。”工作人员都在一个屋子里开会,我们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一会儿,又来了一个面试的小姐,她倒是穿着羽绒服来的,但是早早在外面就把羽绒服叠好搭在手臂上,进来以后,就在膝头打开一个笔记本,拿着笔写写画画。嘿,我们这三人都是黑头发的,我顺便瞄了一眼旁边的笔记本,想看看她写得是不是汉字。这动作遭人烦了,她立刻扭转了身体,一般我在地铁里举着报纸,有人抻头过来的时候,我常作这个动作,哈哈,但是我还是看见了,笔记本上什么也没写,只列了“1,2,3……”,放松放松,不过一个猎头,紧张什么。终于,会议室的门开了,走出几个精神抖擞的人,还都特亲切地过来和我们说早晨好,怪热情的。接着,一个印度人就把我叫到了一个会议室,遭了糟了,听不懂印度人的英文啊。还好,狗屎运继续当头,这个印度人发音很正常,分得清T和D。他上来就问我愿意作经理吗?我说不愿意,这让他有些接不下去了,我放松地有些过头了。我马上描述了一下我的期望值,他说好吧,这个职位很相称,类似一个培训经理的位置。尽管他说得远远高出我所表达的,但是我还是兴奋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很愉快的面试,而且当场就通知我可以去参加下一轮面试,面试地点竟然离我家很近,这真是我梦想的工作,满足了一切条件,我甚至都开始盘算拿到薪水后要买哪些不常用又算计了很久的东西了。临走的时候,印度人好心建议我,下次面试最好穿正式一点。
啊——我把所有的办公套装都留在了北京,这还真有些麻烦,买吧,又不一定被录取,不值当投资的,不买吧,上哪里去搞一套来呢。干脆从朋友那里借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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